望着昼神霎红的眼睛,北信介抽回了他自己的领子,“我接受一切,她回不来了,我说过要一直陪着她”。
这是唯一唯一他们还能有联系的方法了,他转而冷淡的请昼神离开。
在对方即将还要阻止下,北信介一句“她会愿意的”堵住了昼神的后话。
“她说过,以后会和我结婚”,那么这句誓言一直一直作数,他不过是个履行承诺的人罢了。
他们才该是一对。
最后昼神没能阻止过北信介荒唐的行为,他失去了立场,甚至开始唾弃为此妥协的自己。
追溯回忆,能证明的都是桐月确实喜欢北信介,多么残酷的真相。
他多余了。
昼神独自离开,这地方再也没有挽留他的存在,他大抵也快疯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你看你招惹了这么多桃花债,死后也不得安生吧。
世上没有比你还薄情的人了。
记忆回到最初,春日樱花簌簌大街小巷皆是盛景。两人是在排球体育馆见的第一面,彼时年纪小,排球社训练不分男女,是混合在一起教学的。
昼神因为球技出色,有球感的他可以说在一众小孩里是顶尖的。
受惯吹捧,连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厉害。于是看着新来的女孩,莫名有了吹鼓起的虚荣心和露一手的想法。
结果就是桐月表情很自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和见惯了一样——这话倒也不错,桐月自小和牛岛一起练习,以及周围不少球技好的老师,她确实是对昼神的扣球没多少意外。
再者她不是个情绪外露的性格,顶多心里放了一句,还挺厉害的。
然后桐月不清楚之下被昼神打上了没意思的标签,后续对练里两人被教练安排在一组。
两个都不是轻易服输的性子,于是你来我往的毫不放水,旁观的教练看得是津津有味,任由小孩子间这点打闹。
昼神对桐月的第二个印象就停在了讨厌上,像个机器人一样很无聊。因此他们只在排球上有交集,散场结束后桐月会有人来接走离开,她也不与社团的其他人交流。
也有上前问的和邀请的,得到的话语就扎心许多,桐月一句不和球技差的打排球,渐渐的社团里没多少人愿意和她一起。
年纪小的孩子善恶都是直白的,昼神看着女孩被孤立。
“你一点都不着急?”,某日他先忍不住的开口问。
正在垫球的桐月稍显诧异,收起了排球反问着急什么,昼神撇撇嘴,眼神扫了下离他两好远的队伍。
这下好了,看上去他也被“孤立”了。
桐月看明白了过来,回答昼神的依旧是很简答的一句“我不需要和他们交朋友”,理智到任谁听都觉得女孩本性凉薄。
忙碌在课业与高强度训练里,桐月觉得打排球反倒是轻松的一项。
她是来这里做训练的,并不是交朋友的,桐月分的很清楚。
这下是不仅人没意思,说话也和老头一样,昼神说不清楚听到的那句不需要和他们交朋友里包不包括他自己,总之他当下的心情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