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怎会不知,若被发现,我在魏家这半辈子的脸面都没了可我没办法处处都要钱,所有人的生计都压在我身上
&esp;&esp;宋胭不由动容,她也看在眼里,知道二叔不算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少爷,只顾自己玩乐,没有半点担当在身上,二婶却不同,她是真有谋略手腕、也有雄心的,奈何她做到顶天,也只是一个让人夸赞的主母。
&esp;&esp;二太太恳求道:胭儿,看在我也是真心带过你,真心想让你掌家的份上,别将这事告诉你祖父好不好?他年纪大了,我怕自己让他寒心,也怕他看到咱们婶婶和侄媳闹到这份上伤心,影响了身子
&esp;&esp;宋胭靠近她道:我原本也没打算将这事告诉祖父,只是二婶,我觉得那苏州绸缎庄的事得停了,那些钱太多了;济世堂的事风险更大,那赵三爷是个市井里长大的商贾,能有什么底线?二婶是内院中人,又不能常去他铺子里看,就是花妈妈也没机会看着他,他能做鬼的机会多了去了,一旦出了事,不是二婶担干系吗?
&esp;&esp;二太太抓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哭着点头道:我自然也心悸后怕,每日连觉也睡不好,我听你的,把这些都停了银子能补的,我就补一些枉我活了半辈子,还要你这侄媳来提醒
&esp;&esp;宋胭劝她:二叔虽没做大官,却也不怎么惹二婶生气,事事顺着二婶,也能常陪在二婶身边,这也是二婶的幸事不是吗?二婶是国公府的太太,再不济也比外面许多人体面,如今又有了小女儿,我倒觉得二婶不比任何人差。
&esp;&esp;二太太点头,终于慢慢止了眼泪,又与她说几句话,抽泣着认错,宋胭也劝慰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去。
&esp;&esp;这事似乎就解决了,二太太应该不会对她一再相逼,只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esp;&esp;她暗中查二太太的账,二太太就不恨她吗?但眼下情形,她也不可能再去告诉祖父了,毕竟已经答应了二太太不说
&esp;&esp;如此纠结好久,想着事情已了,再多想无益,才强迫自己放下。
&esp;&esp;绣春堂内,宋胭走后二太太仍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想着什么,隔一会儿,突然起身,擦去泪水,将花妈妈叫来。
&esp;&esp;待花妈妈过来,她亲自去关上门,看着花妈妈厉色道:听着,出大事了,你现在赶紧去把那些剩下的虫草、人参、燕窝,都收起来,报一个受潮发霉,然后扔掉了,林妈妈那里和她打好招呼,由她认下这事,保管不力,后面补偿少不了她的。
&esp;&esp;花妈妈连连点头,二太太再次交待:一定要和林妈妈对好词,如何霉的,如何扔的,都要对好,账本上要写明白,是五天前扔的。
&esp;&esp;花妈妈去了,二太太又叫来自己身边替自己理账的大丫鬟妙妙,拿出几本账册来,摊到她面前:这是大奶奶之前管家时的账,你在上面找,找找哪里能找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