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你没跑掉,要跟我一起浸猪笼,或者会跟我一起轮回。”
李丹青不顾众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的眼神,接着往下说。
“下一轮,你醒来时,千万千万记得,不要去披什么衣裳,也不要往门边跑,你要争分夺秒,第一时间就跃上案几,一脚踹窗,然后……”
“然后伸手拉我一把。”
“一起跳窗跑!”
“千万千万记得,争分夺秒。”
李丹青被堵住了嘴。
众人叹息道:“还没浸猪笼呢,先疯了。”
族长喊道:“起笼!”
浸猪笼的时辰,本是择好的,这时候,不能再耽搁了。
外间黑黝黝,夜风吹得人心肝痛。
四个精壮男分别抬了两只猪笼往河边走,一边抱怨道:“大半夜抬这个,也没彩头。”
魏凌希跟在猪笼边,前边火把明明灭灭。
他在火把余光下,不时看一眼猪笼内的李丹青,轻轻叹息一声,“嫂子!”
他听到精壮男的抱怨,从怀里掏出一只荷包道:“待会儿,你们拿去喝酒。”
四个精壮男听了,喜笑颜开,加快了脚步。
很快到了河边。
两只猪笼缓缓入水,猪笼内的人仰脸,那水还是无情漫过他们头脸。
猪笼渐渐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李丹青感觉自己在做噩梦,她在梦里大喝一声,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瞬间,醒了,睁开了眼睛。
床对面,是木头案几,案几上面,是木头窗扇。
她一跃而起,顾不上披衣裳,穿着红肚兜就奔向窗边。
身后“呼”一响,一个身影先她一步,跃上案几,飞脚踹窗。
李丹青一瞥,那身影精赤着上半身,正正是野男人尔言。
尔言抬右脚踹窗,左手顺势伸向李丹青。
李丹青向上蹿,搭上他的手,借力往案几上跳。
这时候,门“轰”一声,被踹开了。
一堆人涌了进来。
房门“轰”一响时,尔言已踹开窗子。
他左手臂向上一提,把李丹青提到案几上,同时一跃,往窗外跳。
他借着一跃之势,顺带把李丹青扯出窗外。
李丹青双腿在窗沿上猛然挨擦而过,一阵钻心辣痛。
只这时,根本顾不上疼痛。
尔言一跃出了窗,落地,同时回身一展手臂,恰好接住挨擦着窗沿往下栽的李丹青。
争分夺秒,顾不上思考。
他抱着李丹青狂奔。
尔言寄住在魏家一个多月,每日总要出门溜达一下,对魏家房子布局,熟悉得很,一路狂奔至大门。
魏家两个门房早起开门迎客,这会子正闲聊,突听得一阵疾步声。
他们回头一瞧,便见一个赤了上身的男子似乎抱着一个女子,狂风一般奔至,路过他们身边,一跃出了门槛。
两个门房还没回过神,又见魏二郎和杨飞羽持剑追过来,转瞬到了跟前,一边大喝道:“奸`夫`淫`妇哪里走?”
大门外树下,系着一匹马。
这匹马是杨飞羽的。
杨飞羽昨晚上约了人今早去城外溜马。
他特意起了一个早,让小厮先把马牵出门外,系在树下。
准备去厨房随便抓两块点心当早膳,再出门。
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魏凌希唤住了。
一行人一道去踹李丹青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