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河收回手,在绑腿处解下一把匕首放在了雌虫的腿上,“有刀鞘,你收在怀里很安全,用的时候当心了,很锋利,我可不想看到你削掉了自己的手指。”
雌虫抿紧了唇,他抬起头看不见的眼睛仿佛骤然触及到了亮光一般猛地闭了起来,几个急促的呼吸后上下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阁下,我没有遵从您,您可以惩罚我。”
“求打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抖吗?”
雌虫睫毛剧烈颤抖,“阁下,您不用反复试探我,卑微的雌虫愿意向您臣服。”
“呃……”
虫族都在玩什么py啊!
沉明河觉得很有必要和雌虫说清楚,自己明明是那么温柔一人,怎么雌虫看自己像个变态?
“从我在补助中心签下那张协议开始,我们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作为丈夫,有义务照顾你。你身有残疾,健康状况很差,扔下你,以b·216的情况,不出半个小时就要给你收尸了,出于人道主义……虫道主义,善良的我也不会放任不管。”
说这么清楚了,雌虫应该明白了吧?
他一个接受先进理论的优秀青年明明很友好很善良的,肯定地点头。
“兰斯,好好养病,你现在是我的,我不想再看到你身上出现任何伤口。”
我不想我的布娃娃上出现任何瑕疵。
兰斯听在耳里霎时明白雄虫在说什么,他绷紧了下巴,依旧顺从地点头。
心中刻画的形象推翻一次又描绘一次……已经彻底凌乱成一团杂乱无章的线条,扭曲出可怖、奇怪的样子。
可偏偏在这怪异的“废墟”里突兀且强势地出现了异样的情愫,给黑暗倾颓的荒芜贫瘠之地上点缀了微弱的荧光。
011
公寓的空气过滤系统用的岁月长了,嗡鸣声像濒死的呻|吟日日夜夜在走廊里回荡,门合上,声音被拦在门外,雄虫带着一身灰尘进了屋,他在门口驻足片刻后又推门走了出去,再回来,一身的清爽。
“雄虫阁下,我的清洁器送您得了。”
夏利特老爹阴阳怪气的时候充满了活力。
这才是熟悉的味道。
沉明河在门口喊着,“老头你自己留着吧,就当是帮我保管。”
他把钱转账了过去。
夏利特老爹收到了转账,他五味杂陈地看着账户里的余额,不多,但足够他买食水和用电了,多是明尼斯特阁下用清洁器后给他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