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琔琔义正词严:“国不安何来儿女情长?我要向先生一样!!!”
王妃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像他一样断袖是吗?像他一样。就算断袖也找不到搭伴过日子的小公子是吗。”
……
据传,庄琔琔这小家伙被权持季那个疯子带到战场上瞧过死人,小小年纪就耳濡目染,与将军谈兵也可滔滔不绝。
因子虚揉揉自己的膝盖,觉得真是后生可畏,自己又有理由心安理得地当个废物了。
权持季半点没理睬因子虚,向庄琔琔问道:“前两日,府里请的先生教了你什么?”
庄琔琔说道:“李先生说,要学点策论,以后才不会被人算计。”
权持季摔了笔:“别听那迂腐老头子乱说,这世间最没用的就是策论,策论到后边就是要算计人,你不来算计别人,别人也要来算计你。学策论的人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揣测人心,但是,你说,人心哪里是可以揣测的?”
凶残啊
庄琔琔吸了吸鼻子:“那也说不准啊,李先生说,策论厉害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飘飘就可以夺人性命,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权持季简明扼要又温柔地回了他一句并不是很文明的话:“狗屁。”
他站起身来:“知道我们要找谁吗。”
庄琔琔回道:“许沉今”
权持季笑笑,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听说,那许沉今钻研的就是策论,还说他的策论搅得朝堂天翻地覆,可是,现在,他又在那里?”
沉默听着的因子虚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一派心虚:“……”
他以前可是年轻小辈学习的榜样,现在真的是落寞了,在策论上的造诣也惹人嘲讽了。
还没心内调侃两句,权持季的笔就扔了过来。
因子虚:“!!!”
凶残啊!!!
笔是梨木筑的身子,磨得光滑圆润,这时候却可以扎进一个手指头厚的木制地砖里,在往下一点,刺透的就是因子虚的大腿了。
因子虚立马跪的快速端庄,朝权持季礼貌地笑了一笑,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将军继续,继续……”
同样是习武,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是这么大。
庄琔琔为因子虚的媚态感到不耻,对着因子虚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