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持季挨得太近了,这热泉能漫到因子虚锁骨的位置,却只能到权持季胸前。
本来因子虚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废物,这下更是被权持季轻易压制。
红熟的腕被权持季宽厚的掌把住,重重地扣在一起,他尝试着挣,但挣不开,秀眉蹙起,别扭地歪过脑袋想藏起自己的脸。
偏权持季要看的就是他的脸。
权持季连下巴带面具把他的脸扭了过去,四目相对,因子虚的睫毛惊恐地颤了颤,锁骨和肩头都红透了,浓眉上也结了薄薄一层的水汽。
权持季彻底失神,目光死死地锁着因子虚形状美好的桃花目,口中喃喃:“书生……可是不应该啊。”
他明明派人来了好多次,都寻不到书生。
因子虚见机行事就要跑,水下却被权持季揽住了腰。
隔着两层湿透的轻薄布料肌肤相贴,彼此的灼热呼吸都清晰可听,因子虚被揽得太紧,看样子简直是小鸟依人。
权持季的手已经绕到了因子虚耳后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扯面具的系带,就可以看见那下半张脸是什么模样。
因子虚屏住呼吸。
下一秒,权持季只见娇软的美人一猛子扎到他的胸口摇着头,湿漉漉的红透双眼楚楚可怜。
因子虚:“……”
因子虚眼睛进水了。
权持季放在他面具上的手陡然失力,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他突然害怕了:单露这双眼睛这么像那个书生,万一下半张脸露出来就不像了呢。
还有,他究竟是谁?
见到自己,他又在跑些什么?
因子虚感觉得到权持季的手正轻柔地插进他的发间,慰抚似的摸着他的耳。
因子虚:“???”
这么温柔的是权持季!?
不对,这是在干什么?
权持季问他:“什么名字?”
因子虚一时编不出来,保持沉默,眼睛死死地观察权持季的反应。
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权持季竟然一下子怜爱住了:“你是,哑巴?”
因子虚:“……”
他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选择点头如捣蒜。
权持季继续问:“家住在哪里?”
因子虚手足无措地往外随手一指,挂着水的臂还没抻直溜。
权持季放眼望去,看见因子虚所指的方向彩带飘扬,暖香闹乐,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正是“饮春坊”。
因子虚看清了自己乱指的方向,脑子烧开水一样沸腾开了,整个人从头红到脚。
饮春坊啊!饮春坊!!!
奴家是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