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志军和涛子精神振奋,眼都不带眨地看去,这回还有赵老爷子亮真章儿,可得好生看个?够本。
可实际情况和他们想的却有很?大出?入,还是冯莱莱,她这次的身形更轻盈莫测了,轻凌凌比蜻蜓点水还无痕无踪的,瞬息间人就飘上了半山壁。
后?面赵四海稍领先于李重润,但优势却不是很?明显,爷两?个?落后?半程跟着?上去了。
下面涛子压低了声音,“军哥,那个?冯老师,我还是咋瞅都不像……”后?面那个?“人”字,在霍志军的逼视下咽了回去。
“难得糊涂,想多?了日子不用过了。”霍志军说给涛子,也是在说服自己。
山壁上面又有了动静,再看,却是赵四海和李重润一人一只羊绑缚在背后?往下来呢。
虽没有上去时速度飞快,可也是身姿翻飞着?,一点没见身缚重物的压力。
这是真能把一百多斤的轻松扛下来!
等再见到冯莱莱时,连霍志军都情不自禁地喊了声,“娘呀!”
这也太?生猛了,只见她单手提着捆绑好的羊就直接飞出?来,半途两?个?连环轻点降了冲劲儿,人就俏生生站在山脚下了。
她是后?出?发?的,却是最先下来的,赵四海和李重润还在半山还往上呢。
她本来是想给羊递给霍志军让他放板车上,可看着?呆滞中?不会说话?的两?人,见他过?来,那个?叫涛子还后仰着倒退了两步。
知道这是又想着她不是人呢,冯莱莱也懒得解释,自己把羊扔板车上,重又上了山。
十只羊,冯莱莱跑了四趟,赵四海和李重润一人三趟,三口人粗气都没喘,轻轻松松地就给运下了山。
不过二只羊要留家里吃,只肯卖八只。
霍志军板车上就带着大杆秤,他要?当场称了付钱。
李重润没让,“回去再称吧,算好了再给钱,老相识了,我信得过你们。”
边上赵四海也说太晚了,让他们早些回去。
一家三口没人怕他少算或是赖账。
他们也是自信没人敢跟自家人搞小动作。
霍志军都想得到,赵家个?顶个?都能半夜悄没生息地去抄你家没商量,还能来无影去无踪,就问谁敢?
他可不会脸大到认为自己得了人家青眼了。
八只羊,按一百只一斤算,一斤肉一块六收,也是近一千三百多块钱。
多?少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是霍志军私贩的摊子支得挺大,手里压着?货,一次拿出来一千大几百块也不容易。
钱他都揣着?来了,人家大方,他也不想被看低了。
而且他想抱赵家这条大粗腿,这要?是结交上了,往哪里走胆气都壮啊!
霍志军直接点出一千二百块钱,笑道,“李技术员,这些羊我瞧着?个?顶个?都过?百了,你看我先给你个?整数,剩下的等明天过?了秤我再补上行不?钱我都带来了,再装回去,车上还有八只羊,叫人劫了我就亏大了。”
李重润捏着?手指轻笑,“真被劫了你就来找我,肯定不叫你吃这个亏。我家的东西谁要打主意,我得陪他好好玩玩儿。”
他也没再推托,随手把钱接了递给冯莱莱。
想像被他找上门去的场景,霍志军不由打了个?冷战。
带了两个板儿车过来,一人一车最多?两?只羊,两?人要?拉两?趟,脚程可不少。
赵家也有板车,冯满同去推了来,一车也拉了两?只羊,问了货车停的位置,轻松拉着走到了前头。
等两人吭吭哧哧拉一车过?去时,冯满同第二趟也到了。
十分地感谢过?了,两?人目送着冯满同走远了,才上了车。
“有小冯技术员这身本事,就够咱在落云县横着?走了,再哪个?也不敢跟咱黑吃黑了。”涛子看着霍志军。
“我还想拜李技术员做大哥呢,可咱高攀得起吗?”
霍志军也在想能不能拉李重润入自己的买卖,可想到人夫妻俩一月有那些工资,赵四海应该也挣不少钱。 想多?挣钱,后?山多?养羊就有了,可人家也没多?弄,估计只是为自己吃肉顺带的。
四口人吃两只整羊,可真豪啊!
作男
当初买羊羔一共花了一百二, 四个月赚一千多块,比三?口人加起来挣的还多,很可以继续干下去。
回屋后, 冯莱莱把钱还是交回给李重润,“放到你将来的事业储备资金里吧。”
“不?是说了做家里的花用吗?”李重润小拉着脸。
“你还说呢, 这几个月你工资一分不?少地往家交,说好领粮的钱都不留。之外你又往家里买了多少东西了?你当?我不会算吗?就是知道有卖羊的钱在,我才由着你的。”冯莱莱账头清着呢。
她觉着自己说得有理有据的, 这事儿就算过了。
蓦地眼前黑影压下,整个被拦腰抱到炕上?, 冯莱莱还当他要图谋不轨。
她?习惯成自然地仰起头, 双手抵到他的胸前,手指捏上?了他的衣扣。
今天却有些不同, 手被他扣住。
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点?点?啄吻,在她?嘴角鼻尖一蹭一蹭地勉强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