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后来这双手慢慢长大了,可以抱住他。
亲吻他,将他吻得甜蜜而破碎。
给过他最炽热的爱。
然后是最冰冷绝情的抛弃与伤害。
他给了边临松第二次生命,而边临松同样给了他太多太多。
过去这些年,他总是把所有好的坏的打包,压在心脏上。
现在,都不想要了。
岑寻枝将自己的手轻轻从边临松的手掌中抽出来,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叹息道:你不是从小就一直说要听我的话吗?那么,今天之后,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边临松仍旧跪在他身边。
额头抵着他的手,吸了口气,声音几近支离。
好。我答应你。
一句请求。
一句应承。
从此,就是陌路人了。
岑寻枝抽回手:行了,跪在那里像什么样子,你好歹也是一国之首。
边临松站起来,鼻头红彤彤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你从来也没把我当一国之首过。对了,哥呃,我还可以叫你哥吗?
岑寻枝没说话。
叫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反正今天之后,再也不会见了。
只不过,那个「哥哥」的称呼于他们两人都是枷锁,禁锢着不肯放手的过去与回忆。
边临松像是忽然想通了:岑寻枝。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笑了。
岑寻枝。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名字。
被呼唤者仍然没有说话,微微仰着头看他。
当年那个废墟里瘦弱不堪的孩子,都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啊。
边临松点了点自己的腕机,与他建立消息通道:有一份邀请我希望你收下。这对你和崽崽来说,算是好事情。
岑寻枝点击自己那边的接收,屏幕上的文字与边临松的声音重合。
是联邦庆典的邀请函。届时我会代表议院宣布,正式废除赛瑟纳林境内,关于垂耳兔族的百年禁令。
kfc力大无穷,一个一手,把两个睡着的孩子抱下来。
小的那个交到岑寻枝怀里,换了个姿势背好大的那个:少爷,我现在送小先生回家。
岑寻枝点头,待kfc关上门后,启动轮椅向主卧的方向驶去。
梦里的崽崽动了动,正好压着岑寻枝的腿。
他不舒服地轻轻抬起,想要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