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斯脱掉了束缚感较强的衬衣,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莫里瞧着他:你瘦了不少,性格也变了。
莫里: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那帮贵族佬搞你,让你栽了大跟头,你不是正常退役,而是被开除了军籍,名声坏的一塌糊涂。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面对我的是吗?
艾伦斯抿着唇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短袖,莫里当他是默认,莫里低下头去,苦涩一笑转移话题: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艾伦斯: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莫里:看得出来,你和你的配偶感情不错。从物质角度来说,你的结婚对象是贵族雄虫,至少他有钱有身份,也不算辱没了你。
莫里放下双臂站直身体,认真起来:可是,艾伦斯,你跟这种家伙逢场作戏一下也就算了,你怎么能真的和他感情好呢?
正在换击剑服的艾伦斯看了一眼莫里,他记起来莫里一直都对贵族雄虫有意见。
巴塔利甲虫,本质上就是一群喝血吃肉,敲碎了骨头吸骨髓的家伙。让我们在战场上为他们卖命,但是用完之后就像垃圾一样扔掉我们,有什么值得爱的?
上军校的时候,你总考第一名,你还记不记得考第二名的维加利,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他在坐牢。蓝剑蜻蜓维加利,因为不愿意听从贵族议员让他去送死的命令,他一下战场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他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待着。
艾伦斯苍白地反驳:戴维他不一样。
莫里大笑:同样的种子、同样的环境培育出来的花朵,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就是不一样。艾伦斯固执地坚持,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莫里解释,因为戴维死而复生壳子里换了个人这事,他自己要不是亲身经历,他都不敢相信。
莫里眼看着艾伦斯一副沉沦爱河难以自拔的模样,从旁边的器材里找出一把剑扔给他。
艾伦斯,你是战士,拿好你的剑。
临出门之前,莫里对着艾伦斯说出了一句知名歌剧的台词:盲目陷入爱情中的雌虫啊,愿你永远不会为你的爱情发出悲鸣。
剑术馆中只剩下了戴维与西瑞尔。
西瑞尔像个尽职尽责的守卫一样站在观赛区旁边,腰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在戴维眼中西瑞尔不过是个和克莱尔差不多大的孩子,于是戴维就招呼他:莱蒙阁下?
西瑞尔果然扭过脸来:我不是什么阁下,您叫我西瑞尔就好。
于是戴维就换了个称呼:西瑞尔先生,可以过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