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天夜里,哥哥洗完澡之后,身上穿着卡利亚的睡衣,跟卡利亚挤在了同一张床上。
在被子里,卡利亚拉住了哥哥的手,他们面对面地侧躺着,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看着就笑了。
卡利亚额头上的触须,轻轻地碰了碰哥哥的,随后就像他们在被子里的手一样,两只蛾的纤细触须也亲昵地互相缠绕到了一起。
卡利亚注视着哥哥,他极认真地说:克罗米,你真漂亮。
克罗米,我好喜欢你。
哥哥咯咯地笑出了声,卡利亚以为他不信,赶紧解释:我是认真的。
他这忙不迭解释的模样,呆头呆脑,哥哥笑得更厉害了,蜷起身子弓起腰,足足笑了好几分钟,最后笑够了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卡利亚有些委屈了:你干嘛笑?
哥哥:幸好你是个雌虫,不然你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求婚哩,哈哈。
卡利亚沮丧地躺了回去,沉默了半晌,闷闷地说了一句:我的两个爸爸都是亚雌
哥哥不接话,卡利亚转头去看他,发现他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了。
卡利亚轻声唤他,没反应,他悄悄摸摸地凑过去,亲了亲哥哥的面颊,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哥哥趁着卡利亚还没醒,偷偷地离开了。
他这一路回家的步子,都无比欢快,等到他打开自家的房门,悄悄走进去,靠在门上。屋里光线昏暗,让他一下子就想起来前一天晚上,在卡利亚的房间里,也是这样的暗。
他回想起卡利亚的话,也回想起卡利亚的吻,唇角弯弯地面颊上发着烫,冷不丁一抬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弟弟给吓了一跳。
弟弟惨白着一张小脸,眼圈一周都青着,鼻头红红,眼泪汪汪,哑着嗓子问: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哥哥回过神来:去我一个朋友家了,晚上下雨就没回来。
弟弟闻见了哥哥身上的信息素味,顿时就着急了,一路跟在哥哥的屁股后头,喋喋不休:你怎么天天都去找他?你就不能在家里陪陪我吗?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你不会跟他睡一起吧?
哥哥被他问烦了,走进卧室里啪的一声关上门,把跟屁虫关在门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
被拒之门外的弟弟登时就炸了,他大叫了一声,就开始发疯,又哭又闹又摔又砸。
哥哥在房间里,拧开音响,调大声音放音乐,任凭他弟弟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充耳不闻。
弟弟在外面闹腾了许久,最后该摔的都摔了,该砸的都砸了,屋里一片狼藉。
他发泄够了,就低声下气地服软,跑去敲哥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