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蓝玉,厉声说道:“前几日蓝玉偷懒,我们小主罚了蓝玉跪上两个时辰,定是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娘娘!”
蓝玉哭着说道:“奴婢确实亲眼所见,当时容妃娘娘与于太医抱在一起,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一旁的周贵人轻声细语地说道:“听说于太医和容妃自由相识,于太医的父亲还曾经想让于太医求取容妃。”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于洲,于洲跪在地上说道:“家里的长辈乱点鸳鸯谱,我对容妃娘娘并无男女之情,家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馨嫔看着于洲,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于太医至今未婚啊!”
于洲说道:“微臣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所以至今未婚。”
一旁的周贵人又轻声细语地说道:“于太医当真是情深之人,若是中意的女子已经嫁为人妇,于太医只怕要终身不娶了吧?”
周贵人的软刀子当真要命,一旁的海贵人笑着说道:“于太医都说了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了,周贵人还不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周贵人柔柔一笑,看向于洲:“有些感情,终究是害人害己,于太医当真问心无愧么?”
坐在首位的皇帝已经眼神不善地看了过来,他垂下眸子喝了一口茶,蜜色的眼珠冷冷地看向于洲。
给天子戴上一顶绿帽子会是什么后果?
即使这绿帽子并不存在,可是与皇帝的妃子传出一些不清不楚的谣言,哪怕于洲是无辜的,只怕也难抱住性命。
此事唯一的出路,只有自宫以证清白。
可是于洲不想自宫。
屋内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于洲,想看于洲要怎样辩解,容妃在一旁泪如雨下,哽咽地说不出话。
于洲心一横,掷地有声地说道:“臣好男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坐在首座的皇帝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于洲眼一闭,硬着头皮说道:“微臣不喜女子,只喜好肤白貌美的年轻男子,面对女子则不举,所以至今未曾娶妻。”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低声说道:“此事实在不光彩,微臣也不想耽误女子的青春,所以早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他看向皇上,言辞恳切地说道:“请皇上明察,微臣与晴贵人确实无半点私情。”
在座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俱是十分精彩,皇帝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于洲。
于洲生的高大俊美,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英俊男子,且为人素来冷肃有礼,京城有不少高门贵女偷偷爱慕着他。
皇帝心里暗暗想道——怪不得这样风姿卓绝的男儿至今未娶,越来是喜好男风啊。
事已至此,他放下茶盏,冷淡地说道:“馨嫔杖责二十,降为答应,宫女蓝玉发配慎刑司,至于于太医”
皇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于洲好几眼,声音淡淡地说道:“既然出了此事,此后不宜在后宫走动,来御前侍候吧。”
于洲一愣,随后赶紧扣头谢恩。
从此之后,他便成了专门侍候皇上的御医。
皇帝政务繁忙,经常头疼,于洲经常半夜留宿皇帝寝宫,日夜为皇帝针灸按摩。
又是一日,正在太医院当值的于洲突然被传召,说是皇帝头风发作,不能安睡。
于洲赶紧拎着药箱前往甘泉殿,到了甘泉殿,掀开龙榻的纱幔,于洲一抬头,便看到皇帝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正侧卧在床边,雪白的手里拿着一盒异香扑鼻的膏脂放在鼻下轻嗅。
那纱衣薄如蝉翼,露出皇帝羊脂玉般的身体,于洲心里忐忑,正想跪地请安,皇帝突然把手里的香膏递给他,声音慵懒地说道:“爱卿,你觉得这膏脂如何?”
于洲只轻轻一嗅,便知道这是一个出了名的古方,是一位精通药理的帝王专门为自己的男宠费心研制的名贵香膏,是专门用于男子欢好的膏脂,具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奇效。
于洲说道:“这膏脂自然是极好的。”
皇帝脸上渐渐晕开一层薄薄的红晕,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朕记得爱卿曾经说过,只喜欢貌美的年轻男子。”
于洲麻着头皮说道:“是。”
皇帝轻声问道:“那爱卿觉得朕的相貌如何?”
于洲的头皮更麻了,硬邦邦地说道:“自然是雪肤花貌,美不胜收。”
皇帝十分满意地笑了,他从薄薄的纱衣下伸出一只光裸的脚,色若白玉的脚掌轻轻踩在了于洲的膝盖上。
于洲罕见地结巴了,抬头看着皇上:“皇、皇上。”
皇上笑着看向他,脚尖在他的膝盖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道:“若是爱卿不能证明自己好男色,那么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于洲不想被诛九族。
他深吸一口气,绷紧了声音说道:“那微臣便冒犯了,还请皇上恕臣的大不敬之罪。”
他站起身,高大的青年男子遮住了龙榻前的大片烛光,于洲伸出手,轻轻拨开了皇帝身上的纱衣。
皇帝脸色晕红,白玉般的脸庞上终究还是染上了几分羞赧和晕红。
一夜颠鸾倒凤,盒子里的膏脂用了一大半,帝王泪水涟涟,腿软的下不了榻,只能停了今日的早朝。
又过了数月,皇帝突然遣散后宫,准许后宫的嫔妃出嫁,并准备丰厚的嫁妆,且厚待这些嫔妃的夫家。
一时之间,居然造就了不少佳话。
其实皇帝也是只好男色,且喜欢于洲这种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
遣散后宫后,他便与于洲日日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