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很怀疑你们无情剑修的精神状态。”
于洲垂眸,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他默默感受了一番真气在经脉中运转的感觉,毫无滞涩之意。
他他神色舒展,对翟昙说道:“这单身的滋味,我感觉很不错,比起愚者堕落,寡王才是铁则。”
还好修为不错,不然此时翟昙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万万没想到。
三千年前的于洲已经够变态了。
三千年后的于洲,更加变态了。
作者有话说:
于洲:谢邀,单身多年,感觉良好。
秘境6
于洲又开始打坐静修了。
对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翟昙恨的牙痒痒,他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只好充满愤怒的踹了于洲一脚。
绝世美人的雪白赤足踩在于洲的胸口上轻轻磨蹭,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修士都要当场大喊:“老婆踩我!”
但于洲不为所动,他不动如山,继续盘坐在地上打坐,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翟昙卯足了劲儿对着于洲的胸口踩了又踩,于洲这才微微睁开眼,叹了一口气后,伸出两根手指拎住了翟昙的脚腕,把翟昙的脚掌从他的胸口拿了下去。
他很耐心的说道:“这位道友,你冷静一些,有什么事等我修炼完之后再谈。”
无情剑修一个个都是卷王,别管天赋有多高,一个个都是卷生卷死,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翟昙冷哼一声:“修炼修炼,你就知道修炼,除了修炼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吗!”
于洲正色说道:“道友,你这样天赋好修炼高却劝别人不要努力的屑修士,在我们无情剑修里是要挨砍的。”
翟昙在上古秘境里沉睡多年,最近几日才醒来,现在的流行词汇和3000年前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眉头一皱,问道:“屑是什么意思?”
于洲说道:“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体来说就是不干好事的意思。”
翟昙:“”
妈的,这帮无情剑修没救了!
翟昙面带怒容,拂袖而去。
实在无聊,他在于洲的洞府里东逛逛西逛逛,时不时折一枝桃花晃来晃去,要不就施个小小的法术,把满地的落花卷到天上去。
两个时辰之后,一只千纸鹤又飞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千纸鹤口吐人言,传出大师兄的声音:“我们的宗门又被人包围了,硬要我们交出什么九阴之体。”
“这气味着实古怪,纵使我沐浴熏香,也久久不散,实在是令人头疼啊。”
于洲眉头一皱,看向一旁倚着桃花树玩着花瓣的翟昙。
翟昙摇晃着手里的花枝,语气轻飘飘的:“有什么可头疼的,就当帮你们这些无情剑修免费熏衣服了,天天忙着修炼,也不知道拾辍拾辍自己,一出门一身臭汗,迎风臭十里。”
于洲说道:“道友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无情剑修虽然过得简朴,但还是很爱干净的,况且筑基之后便可洗髓伐骨,何来异味。”
翟昙冷笑一声:“小小筑基,谈何洗髓伐骨,渡劫以下都是肉体凡胎。”
于洲不知道翟昙修为有多高,倒觉得他语气狂妄的很。
“道友以后出门,切莫随便对他人道出自己是九阴之体,人心难测,万事要小心才是。”
翟昙眉毛一挑,看着于洲:“怎么,不打算把我这个九阴之体交出去?”
于洲摇头,神色严肃:“哪有随意把人往火坑里推的道理,虽说我十方界是名门正派,但难免有人觊觎你的体质,我先替你挡上一阵,若来日能找到遮掩你身上气味的法宝,道友便离开此地,潜心修行。”
说实话,对于这种事儿,于洲还是深有体会的。
他虽然不是绝佳的炉鼎体质,但他天生剑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堪称惊世骇俗,而且气势汹汹的天雷对这种体质格外温柔,每次渡劫劈下来的天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跟天道亲儿子似的。
当他的体质被人看穿后,就有无数人想要挖出他体内的天生剑骨化为己用,就连同宗门的人都打起了挖他剑骨的主意,若非师尊全力庇护,他的五脏六腑怕是都被人掏空了
于洲曾经淋过雨,现在很乐意为别人打上一把伞。
翟昙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喂,你好歹尊重一下九阴之体好吗,你知不知道与我双修,你的修为至少是现在的两倍!”
于洲平静而又淡然地说道:“谢谢,不需要。”
一口老血卡在翟昙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相当堵心。
随后于洲便离开自己的洞府。
因为这几天总有一大堆修真人士围在宗门外面嚷嚷着要他们共享九阴之体,于是十方界宗门开始了高空管制。
别说其他宗门的修真人士了,就是自家宗门弟子都不能在空中御剑飞行,不管什么身份,都得老老实实的踩着台阶走上来。
但是于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无情道,不知道这条宗门新出的规定。
于是他御剑飞行,极其高调的飞到宗门的大门口上。
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十方界的山脚下,于洲掐了个法决,声音便如惊雷从四面八方滚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