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伸出双手恭敬接过,正想拿出自己在上古秘境寻到的一枚丹药作为回礼,那白孔雀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了。
这一晚宾客尽欢,大家乘兴而来,也尽兴而去。
师兄弟几人在宴席散去后又坐在一起喝了一场酒,蓝玉长老和那位丹修大佬想去外面看看妖界的风景,翟昙也跟着去了。
师兄弟几人酒酣耳热,在扶溪的千年冰窟里找了个住处随便睡了。
第二天七师兄酒醒,发现睡在一旁的六师兄不见了。
七师兄也是一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他揉了揉眼睛,整理了一下衣襟,还去寒潭旁边掬起一把冰水洗了洗脸,这才叫醒了其他人。
“跟你们说件事哈。”
“六师兄不见了。”
白孔雀1
六师兄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已不再是那条远古吞天蟒的千年冰窟,而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他正躺在一棵紫藤花树下,身上已经堆了一层的落花。
六师兄揉揉眼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沉重,他垂下眼睛一看,发现胸口处趴着那只昨日吃席时见到的白孔雀。
见他醒来,白孔雀站在他的胸口上,身后的长长尾羽突然竖起,竟然对着六师兄开屏了。
白孔雀开屏堪称美轮美奂,周身霞光流转云蒸霞蔚,光华十分璀璨,六师兄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他坐起身,伸手摸了摸白孔雀,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色流光,下一瞬间,面前的白孔雀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色羽衣的青年。
这羽衣青年姿容清绝,面色虽然冷傲,看向六师兄的眼神却很是温柔。
六师兄愣住了,不明白自己明明在五师兄道侣的洞府里睡觉,怎么一睁眼却被妖界的大能撸到这个地方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昨天这位妖界大妖走得匆忙,他用于交换孔雀尾羽的丹药还未来得及送出。
想必这位大妖是因为此事才将他掳走。
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六师兄轻声说道:“昨日前辈离开的匆忙,晚辈未能及时乘上回礼,还望前辈饶恕在下的失礼之举。”
说罢,六师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在上古秘境里寻得的一枚渡劫丹,可抵挡渡劫期的雷劫,可谓是诚意满满了。
六师兄出生于仙门世家,处事圆滑,长袖善舞,此番拿渡劫丹交换孔雀尾羽,自然是想做一份人情,结识这位妖界的大妖。
容色清丽的青年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渡劫丹:“这份聘礼,倒是诚意十足。”
六师兄一愣。
聘礼?
什么聘礼?
还不等六师兄说话,那青年便脱下了身上的白色羽衣,露出了初雪般白皙的肌肤,吻住了六师兄微张的嘴唇。
六师兄是师兄弟九人中修为最低的,只是一个化神初期的小修士。
这只白孔雀的修为隐约还在远古吞天蟒之上,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渡劫期。
尽管白孔雀只是求偶并不是对敌,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强大威压,还是让只有化神初期的六师兄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他稀里糊涂,半推半就,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想要一根漂亮的羽毛做成法器,怎么就沾染了这段莫名其妙的露水情缘。
到了后面,六师兄终于体会到了拥有道侣后的快乐,他褪去一开始的茫然,从被动变为主动,把在画本上看到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用了出来。
两个时辰过去后,五师兄带着众人来到白孔雀的洞府,蓝玉长老和丹修大佬破开外面的结界,一群人乌泱泱的闯进来,就看到于洲的六师兄抱着一个湿漉漉男青年,正在给青年整理被汗水打湿的鬓边发丝。
一群人都沉默了。
在这种事情上,人族的修真人士往往比较含蓄,被众人看见这一幕,六师兄满脸通红,庆幸自己提前穿上了裤子,那青年倒是神色自若地披上了白色羽衣,身姿轻盈地走下床榻。
扶溪看着孔雪羽,神色也有一些迷茫,问道:“雪羽哥哥,你怎么把我道侣的六师弟带到你这儿来了?”
孔雪羽披着白色羽衣,对扶溪说道:“先前我去你的洞府喝喜酒时,这小修士开口向我要一根孔雀尾羽,虽然他的求偶有些唐突,但我也不拘泥于那些俗礼,见他神色赤诚,目光坚定,便也动了情意,答应与他结为道侣。”
六师兄荀钰站在一旁,忽地瞪大了眼睛。
扶溪点点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笑着看了六师兄和白孔雀一眼:“既然如此,倒是我们打搅你们的好事了,虽然一些俗礼可以免去,但你们还要选一个良辰吉日结为道侣才是。”
六师兄荀钰仍然有些茫然,一旁的白孔雀已经和扶溪开始挑选良辰吉日了。
五师兄把六师兄拽了过去,神色疑惑地问道:“六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若看中人家也该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准备一些厚礼同人家表明诚意才是,你怎可如此冒昧,在酒席上就要人家的羽毛。”
于洲听了一会,转头问翟昙:“要羽毛有什么不对吗?”
翟昙说道:“在妖界,向鸟族讨要羽毛就是求偶的意思,鸟族最重排场,像鸟足求偶时应该沐浴焚香,备足厚礼,你六师兄此举确实有些唐突了,还好那白孔雀没有生气。”
于洲沉默了。
缘分来了可真是挡都挡不住,六师兄一见面就要人家羽毛,真是将命运主动握在自己手里。
七师兄和八师兄叹为观止,围着六师兄转了一圈,啧啧感叹:“六师兄啊六师兄,山门里最纯白的茉莉花现在可就剩下两朵半了呀!”
于洲疑惑问道:“七师兄是一朵,八师兄是一朵,为何我是半朵?”
大师兄拍着于洲的肩膀,看了翟昙一眼,微笑道:“因为你修无情道,不举,所以勉勉强强算是半朵。”
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