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禽兽昏君笑了,与她十指相扣,声音越发温柔。
&esp;&esp;“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esp;&esp;“……你——”
&esp;&esp;这个疯子!
&esp;&esp;欲折(完)
&esp;&esp;事实证明,疯子除了在某些方面疯,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克制温柔的。
&esp;&esp;会疼娘子,知道自己的皇后在娘家受欺负,不被重视,还会帮她出气。
&esp;&esp;云和中日日派人送信来,想要见皇后。
&esp;&esp;看在眼里的某个疯子男人,嘴上不说。
&esp;&esp;但背地里,直接找那有些飘了的老丈人一对一面谈了一次。
&esp;&esp;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面谈了之后,云和中安分了。
&esp;&esp;安安分分,收起尾巴做人。
&esp;&esp;再也不敢闹了。
&esp;&esp;云姒终于得以清静。
&esp;&esp;只可怜了那远在苦寒之地的云彦璋。
&esp;&esp;一个从没受过苦的公子哥——从小到大,一个即便是划伤手指一下,都要痛哭个半天的人,此刻,正站在哨站之上,淋着雪,瑟瑟发抖。
&esp;&esp;太冷,冷得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esp;&esp;鼻涕眼泪全都冻住,浑身肥肉瑟瑟。
&esp;&esp;细皮嫩肉的脸被冻得红通通一片,全是冻疮。
&esp;&esp;下着雪,哨站上的风又大又猛,刮得人脸皮生疼。
&esp;&esp;疼得连呼吸都受不住,一呼吸,寒气就生生刮着他的喉咙。
&esp;&esp;牙齿战战,喉咙里堵着,全是冰。
&esp;&esp;云彦璋呜呜着,想哭,眼泪又被冻住。
&esp;&esp;旁边的兵长看着他一副弱不禁风,娘唧唧的模样,一根鞭子甩过来。
&esp;&esp;打在他厚厚的衣服上,不算特别疼,但很吓人,吓得他一哆嗦。
&esp;&esp;“哭什么哭?!专心点!看外面!”
&esp;&esp;“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唧唧,好歹是个当官的儿子,怎么能娘成这样!?”
&esp;&esp;“……呜哇——”那冻得都快说不出话的云彦璋,被他这么一呵斥,更想哭了。
&esp;&esp;“娘……”
&esp;&esp;他下意识就想喊娘,但下一秒,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娘,也没有爹。
&esp;&esp;“哇——”
&esp;&esp;他又哭了起来。
&esp;&esp;眼泪掉不出来,还是要哭。
&esp;&esp;大哭着,生生要和大风比着音量。
&esp;&esp;吵得不行。
&esp;&esp;兵长听得不耐烦,又一个鞭子扫了过来,“妈的!还哭!?”
&esp;&esp;“哇——”
&esp;&esp;“闭嘴!”
&esp;&esp;“娘——爹——”
&esp;&esp;“还哭!?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esp;&esp;“娘——”
&esp;&esp;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sp;&esp;此时,远在皇城的云父云母,两两相对,叹气。
&esp;&esp;新帝已经发话,若是他们胆敢利用国丈的身份,协同皇后参与朝政,左右他的决策,他便要考虑考虑——云府上下一共有多少人该活命了。
&esp;&esp;新帝强势,更是多疑,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的存在。
&esp;&esp;他们想利用皇后去求情的心思被发现,更是触了新帝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