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哭笑不得,知道拓跋真还在生气,鉴于是病人,只得遵照。但战事贻误不得,于是把将领们都唤了过来,一群人冒着寒风,在南郑王门口就地商议起了事情。其间为了不影响主上休息,声音压得极低。
好不容易事情安排妥当,众人退下后,拓跋真又开始指使朱苏干这干那,总之就是看他不顺眼。朱苏都依着他。
不过他烧得的厉害,昏昏沉沉,也没多余力气折腾人。没一会,又睡了过去。这一烧就烧了几天,直到各位将领都出发了,才慢慢清醒过来。醒的时候,只有侍卫守着,朱苏又不知道去哪了。
拓跋真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抬起一只胳膊遮着眼,不知想什么。不过没再嚷着要找大将军了,周边侍卫都松了口气。
毕竟是年轻人,恢复也快。他躺了这么几天,感觉已无碍,歇了一会,随便吃了点,就去处理政务了。前面出去将近二十天,这次回来又病了几天,堆积了一堆的政事。虽然有魏尚书顶着,但关键事情还要他定夺。
魏尚书早已候着。两人就政事商议了半天,最后不知怎么扯到了卢兰。
魏尚书真是贴心的主,连王的私事都关心着。他首先恭喜主上,然后建议是不是给卢兰一个名份,这样生下的孩子才名正言顺,这可是嫡长子。
拓跋真不语。
魏尚书以为他是介意卢兰身份,提议可以先封个美人给她,最低级别的嫔妃。
拓跋真哪敢啊,他寻思着若给卢兰名份,朱苏八成更会气得不理他了。
朱苏的逆麟,他压根不想再碰了,擦个边都让他心惊胆颤。
待魏尚书告退后,他想了想,唤人召卢兰过来。
卢兰过来时,整个人跟一个球似的,肚子又大,穿得又多。
拓跋真上下扫量着,眯起了眼:“孤记得你们都喝会碗避孕药的,怎么那日你没喝?还是你想说那日喝了,但是没用?!”
卢兰听了,心里凉了一半,胆怯的望了过去。主上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怕是对她腹中的孩子更没感情。
她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拼命磕头:“主上,饶命啊这个孩子是您的亲骨肉,求您留下他吧”
她一次次磕头,向着孩子父亲磕头,求他饶过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拓跋真沉默不语,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此时面沉如水。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地上跪着的女人,哒哒的踩地声一步步落在地上,在空寂的房里令人绝望。
卢兰哆嗦着护着肚子,退后几步,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南郑王这是要干什么?要把她孩子打掉吗?
这是她的孩子啊,从她骨血里化出来的。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她每日都在幻想孩子出生以后是什么样?像他父亲呢,还是像母亲,长的健康吗可爱吗,她期待这一天的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