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矮榻逼仄,司丝被君屹抱着坐在了他怀里,发烫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小手紧抓着他腰间两侧的衣料,秀眉紧皱。
……
殿外,初时薄薄一层积雪而今已经没过了脚踝,门外值守的大太监冻得牙齿吱嘎作响,原地轻轻踱着步子。
不一刻,一小太监冒着风雪自廊下跑来,气未喘匀,趴门上一听,惊道:“这……还没完?”
“估摸还得再温一回水,且等着吧。”
大太监满脸疲乏,却藏不住眼底的喜悦。
即便里面动静再克制,在宫里待久了的老人儿也知道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
谁能想到平日里不近女色的三皇子会突然幸了那女子,还是那成日里凶神恶煞、满身血气的暗卫。
怪不得往日美人皆不合心意,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女子,虽然身份低微了些,但也勉强说得过去,聊胜于无。
宫中时常有三皇子染了龙阳断袖之癖的流言,今日一过,流言不攻自破,那些成日碎嘴的大臣总算能消停些了。
而那暗卫瞧着也算是个筋骨强健的,若她有本事抓住君心,常春宫想来不日便会传出喜讯了。
事关皇家后嗣,大太监真心为自己的主子高兴,然而事实却不似他想的那样。
君屹并不打算将此事宣扬出去,碍于心中的情意,他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今夜的风声,尤其是居住在沐阳宫里的君长霓。
他有病、有罪,今夜此举实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他在尝试,他不知道自己的‘病’能否被医好,他或许只是未曾接触过别的女子,压抑久了,只要他尝试了其他人,他或许就会放下一切。
他会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逼着自己喜欢旁人,逼着自己不去想她。
出征在即,这一分别短则数月,长则数载,成或不成,时间会告诉他答案。
而在这之前,他不想让君长霓误会,不想让她知道他碰了别人,哪怕那人是他寻来的弥补她不在他身侧的慰藉。
……
不知过去多久,常春殿内的响动终于停了。
夜明珠再次泛起光辉,照亮了所有的屈辱和不堪。
榻上没有被褥之类可以蔽体的东西,司丝蜷缩着,长发汗湿,乱糟糟散在背后胸前,遮不住身上的痕迹,她筋疲力尽,腿脚每动一下都会带起撕裂般的剧痛。
君屹下了榻,身上寝衣因着一番疯狂变得凌乱濡湿,如玉般的脸庞上也染上了些许薄红。
稍稍整理好衣衫,君屹捡起地上的长巾随手丢到了司丝身上。
榻上星星点点散布着血丝,凝视片刻,君屹开了口,音色低沉,凌肃中掺着一股子悦耳动人的餍足。
“今夜表现不错,回去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