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星下意识想要跺脚,又想起什么,条件反射望向塞西尔。
曼斯菲尔德自然察觉到他的目光,唇畔笑意更深,挑眉望着塞西尔,仿佛在宣誓主权。
塞西尔则是盯着林予星的脸蛋,一点一点粉意从白嫩肌肤下透析出来。
好红。
像苹果一样。
原来他怕黑啊。
塞西尔默默记下这点。
而且很容易害羞。
——他又在后面补了一条。
“真巧,大家都在啊。”神殿之中传来一道粗涩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的场面。巫师环顾了一圈,最后定定落在林予星身上,只是斗篷挡住了他的目光。
他的嗓音嘶哑,如同枯藤拖动摩擦。哪怕隔着斗篷,林予星还是能感受到巫师炽热的视线,下意识缩在塞西尔身后。
巫师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苍白的嘴角无声勾起。他肩头的乌鸦激动地扑棱着翅膀,“小雌性,小雌性!”
它兴高采烈想要扑向林予星的怀里,满心欢喜地想着那个香香的怀抱——
小雌性走后,它偷偷闻过。
树屋的吊床上还残留着香气,小雌性身上肯定更加好闻。乌鸦幻想着,突然发出惨叫,无它,半空中几乎是同时多出了三只手,拽住了它的翅膀。
就连巫师都从斗篷下探出一只苍白的手,三个人的手差点碰在一起,他们对视一眼,一触即分,动作都写满了同样的嫌弃。
徒留乌鸦扯着嗓子,如同被扼住脖子的鸡,“啊啊啊!”
它摇摇晃晃掉到地上,“谋,谋杀呀……”
巫师已经没眼看这只蠢鸟了,将它收进斗篷里,“见笑了,家教不严。”
林予星愣愣的,“没事。”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它还好吗?”
同时被几个人拽。
林予星确信,他听到了巫师发出了一声冷笑,“惯会装死罢了。”
像是为了印证巫师的话,下一秒,黑袍中的乌鸦听到林予星喊它,又开始激动地乱撞。
“噢,”林予星乖乖应了一声,倒是没多讨厌那只乌鸦,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毕竟比起副本里吓人的鬼,还有乱七八糟的人,林予星偷偷瞟了一眼曼斯菲尔德和巫师,单纯的小动物看起来可爱多了。
“巫师大人是来找圣子有事吗?”林予星随口问了一句,眼睛盯着神殿门外的朝阳,今天阳光看起来不错,他正想找个借口开溜。
巫师:“不,我是来找你的。”
“哦好,你们聊。”林予星点头说完,才猛然反应过来,“找我的?”
曼斯菲尔德昨天在晚餐的时候给他科普过,监狱岛上有某种特殊的力量,所有人在这里都和普通人无异。
只有巫师,还保留着巫力。
这也是他在监狱岛地位超然的缘故。
林予星根本没想过,他是来找自己的,还以为巫师有事和圣子商量。毕竟,塞西尔看起来以后也要待在这里了。
一个圣子,一个巫师,以林予星的小脑袋瓜子也能看出火星子。
不过,这两人倒是意外的和谐。
“对,”巫师视线似笑非笑在旁边两个人身上停留一瞬“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太好吧。”
嗡。
他说得隐晦,林予星还是一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自己的发情期。
一只修剪干净的手握住他的手臂,林予星抬头,对上了塞西尔关切的眼神,“你受伤了吗?”
林予星蓦然睁大眼眸,支支吾吾“啊”了一声。
这,这要他怎么说啊?
小魅魔监狱长(11)
由于林予星暧昧的态度,之后到了他去囚犯们劳作的地方巡逻的时间,塞西尔还是不放心地跟着他。
巫师、曼斯菲尔德自然也跟在他身后。
金光早已漫过地平线,晨曦投在这座岛屿上。海岸线尽头是一轮灿红的太阳,海鸥发出惬意的声音。
林予星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沙滩上,细碎的流沙自白皙的足间滑落,舒适而惬意。
祥和又美好的景象极具迷惑性,很容易让人忘记自己正处于监狱岛。如果这不是一座监狱的话,林予星很乐意在这里继续玩下去。
可是,他偷偷瞄了眼身后三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