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膛紧紧相贴,此?刻才?是真真正正的坦诚相见,赫连诚远离大漠故乡已久,埋藏多年的原始野性被美人的一声声欲拒还迎悄然勾起?,此?刻的猛兽最为敏感暴躁,他赫然闻到其间?还有其他动物的血腥味。
“掺了鹿血的酒你也敢喝,”赫连诚打横抱起?谢元贞,三两步破门而入,门扇撞在窗扇上,两厢都撞得摇摇欲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谢元贞几乎涣散,黏腻的手抵在赫连诚胸前,不知是要还是不要,“鹿血?”
“还有寒食散,那东西能?要你的命你不知道吗!”
赫连诚要查依风道人,自是要将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底儿掉朝天。若非如此?,他还不知道口口声声说会惜命的谢小公子原来是如此?放荡不羁,连寒食散这种?催人断肠的东西,与人同享起?来也是毫不避讳。且此?前赫连诚就从谢元贞的血中闻到一股异样?的酸味,前因连贯后果,想?来那便是其中石硫磺的味道。石硫磺可解五金毒,点命门火,可性大热,凡脉象虚浮者定然承受不住。
谢元贞这是在玩火自焚!
“没有寒食散,我怎么混进这帮子世家纨绔圈?”谢元贞感觉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被剥离,没有地龙灯烛的房间?,寒冷一丝丝爬上床帐,又被赫连诚悉数挡在外?围。谢元贞有几分回神,全冲赫连诚吼了过?去,“你以?为单靠的是清谈,他们哪儿来的如此?涵养学识!”
衣料应声而碎,谢元贞的衣服很快被扒得只剩菲薄的单衣,极致的热意缓解几许。赫连诚的眼睛埋在黑暗里,窗缝的一丝月光穿透进来,在他的眼角留下一道瘆人的疤。谢元贞凝神望去,凌厉的轮廓与平日所见的赫连诚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处,只听他狠狠骂道:“那你就自甘堕落!”
“何?为自甘堕落?永生元年冬至夜,谢家满门被杀之后,世间?再无金尊玉贵的谢四公子,”谢元贞终于剥下温润的公子皮囊,他从无间?地狱里爬出来,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实则与赫连诚一样?,都是难见天日的阴诡恶魔,“我叫柳濯缨,我只为复仇而苟活于世,凡能?助我复仇的,我都愿意做!”
“为了复仇你就可以?吃寒食散,”赫连诚的掌心?贴着谢元贞激烈翻涌的胸膛,两人不能?再近,却迟迟不见赫连诚有下一步动作,□□已熊熊燃烧,短暂的停顿几乎要叫谢元贞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尽数崩断,只听赫连诚搓磨着他的下巴低问:“那我若是能?让你大仇得报,柳大人是否愿意从我,即便我是五部人?”
五部人,对,赫连诚是五部人!
此?前的噩梦悉数袭来,谢元贞眼角噙泪,用尽最后的力气与情志对抗,推开赫连诚翻身下床就要跑。只是贼船已上,月下的赫连诚是狼是兽,猛兽只会叼着猎物脆弱的脖颈,将其狠狠拖回幽暗的巢穴!
又是一声衣料撕碎的声音,谢元贞最后的心?防恍如千里之堤毁于一旦,就此?袒露在赫连诚眼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赫连诚捏着谢元贞细长的脖颈,那里的皮肤颤抖,更?烫一分。
“五部人踏平你的故乡,你恨他们,那你恨我赫连诚吗?”赫连诚另一只手撑床,此?刻翻然绕过?细瘦的腰杆,掺了鹿血的寒食散药性霸道,此?刻谢元贞浑身上下有千万只蚂蚁在嗜咬,隔着衣料的触碰也如过?电一般,随着一滴热泪滑落,径直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