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滋滋的说道,“王家人也要去扫厕所了,妈,你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见秦寡妇半天没有动静,铁蛋疑惑道,“妈、妈?你怎么不吭声,是不是高兴傻了?”
高兴傻了的秦寡妇:“……”
她脸色黑黑的,有苦说不出,我谢谢你给我找了几个扫厕所的伴儿,好儿子!
第二天,秦寡妇就和王家的几人在大院儿外边的厕所里狭路相逢,一人拿着扫帚,一人拿着舀子,目光交接一阵噼里啪啦。
脸色憔悴,挂着俩黑眼圈的王大妈看见秦寡妇就气不顺,在王大妈的心底啊,秦寡妇就是那祸国的妖妃,叫什么来着,红颜祸水!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索,王大妈觉着,就是秦寡妇带累了她儿子,把她儿子一步步推入了深渊。
原本她儿子王旭东一个有家室的人,有媳妇有孩子,要不是这个女人勾引她儿子,孙秋萍那个小蹄子怎么可能要离婚?l k z l孙秋萍不离婚的话,怎么会掏空他们老王家的家底?不掏空家底的话,她儿子怎么可能冒险去倒卖厂子里的零件?不倒卖零件的话,她儿子怎么可能被抓?
这这么一想下来,就是秦寡妇这个贱人害了他们王家啊!
现在不仅她儿子的工作保不住了,他们全家都被打发来扫着臭烘烘的厕所,全都是这个小贱人害的!
对,都怪这个小贱人!!
王大妈越想眼睛越发红,见到秦寡妇那就跟见到仇人一样,眼里噌蹭的往外冒着杀气。刘大爷见势头不对,赶紧拉住心上人,他们现在处境艰难,可不能再闹出事了。
王大妈被拉住了,可王秀秀这个炮仗可没人拽住,她嗖嗖的就冲了出去,指着秦寡妇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寡妇,把我家害的这么惨还敢在我们面前晃荡!”
秦寡妇也没想到会迎面碰上王大妈一行人,毕竟王旭东倒霉跟自己儿子有关,她尴尬了一瞬,难得的,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可王秀秀这一顿骂,瞬间就让她那点子为数不多的愧疚烟消云散。
她挺起胸,昂起头,冷哼一声,“你们沦落到扫厕所干我屁事!是你哥自己犯了事。别什么屎都往我身上赖!”
要不是王旭东自己立身不正,偷盗厂子里的财物,铁蛋就算举报,也不能奈何的了他。归根到底,还是王旭东自己有问题,跟她儿子关系可不大,毕竟,没了她儿子,也有可能有别人举报。
越想越是这么个理,秦寡妇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呸!这又不是自己害的,她心虚个啥?
说完,又鄙夷的看了王家众人一眼,不屑道,“王旭东这个大蛀虫偷了厂子里的东西养活了你们一家,你们王家,都是社会主义的蛀虫!就该来扫厕所!”她秦寡妇也就是从男人手里抠点钱,可从来没有偷过公家的东西,就凭这一点,秦寡妇都觉得自己比王家人强上百八十倍。
当然,她有意识的忽略了自己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但凡是有一丝丝的机会占公家的便宜,她可不会放过!
秦寡妇这不说还好,一说啊,王大妈简直要气炸了,这可真真是扎在她的心窝子上了。
什么蛀虫?她压根就没见到王旭东倒卖零件的那些钱!谁知道王旭东花在哪儿去了?
没有花一分钱却要跟着受罪,王大妈本就心里存着气,此时一听秦寡妇这么骂自己,那还得了?
她张牙舞爪的就想扑上去挠秦寡妇,“小贱人你瞧不起谁呢!”
刘大爷好险才把人拉住,“别冲动,别冲动,”
可这回,王大妈可不听劝了。
她怒火上头,咣叽一下把刘大爷推到地上,拿起边上的粪勺,“咕咚”舀了满满一勺,“哗啦”一下,精准的朝着秦寡妇泼了过去。
瞬间,厕所臭气弥漫,秦寡妇身上挂满了不明物体。
秦寡妇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好半晌,直到不明物体的臭味熏的她没发呼吸,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啊啊啊!!”几乎是瞬间,她就干呕了起来,“……呕!”
王大妈犹觉得不解气,啐了一口,骂道,“小贱人,都是你害了我儿子,要不是你,我家旭东还在机械厂好好干着,怎么会被发配到农场去!”
秦寡妇好不容易把胃里酸水吐完了,就被王大妈一口唾沫吐到了脸上,她恶心的脸都扭曲了,指着王大妈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再骂老娘试试!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要不是看你儿子手里有点钱,你当老娘愿意跟那样的软蛋睡觉!娘的,硬都硬不起来的软蛋,老娘还嫌弃呢!”
感觉到身上黏糊糊,湿哒哒的脏玩意,秦寡妇差点又吐了。
“呸!还老娘勾引你儿子,就你这样的亲爹妈,能生出什么好种来,上梁不正下梁歪,生的也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瘪犊子,拉着老娘干那事!”
“你……你!你个贱人!”
王大妈被气了个仰倒,脸色发白,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胸口,那样子就像是马上要厥过去似的。刘大爷都顾不上生气,连忙帮着顺王大妈的胸口。
竟然还敢骂自己?
不行,秦寡妇觉着就这么骂几句太便宜王大妈这个老东西了,她恶向胆边生,也拿起自己手里的粪勺,给始作俑者王大妈浇了满满一勺!
不是要浇人吗?娘的,浇死你个老东西!
一时间,王大妈跟她身后的几人抱头鼠窜。
“啊!!”
“啊!秦香莲,你个不要脸的干什么?!”
看到躲在王大妈身后的刘大爷跟王秀秀几人,秦寡妇阴沉着一张脸,吭哧吭哧又加了几勺。
一窝子没一个好东西!
吭哧吭哧,老娘浇死你们!
吭哧吭哧,要臭大家一起臭!
哗,哗,哗,没几下子,王家几人瞬间就成了小黄人。
很快的,附近几个院儿里住着的人都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极其凄厉,极其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