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哥……”这群人恭恭敬敬应了句是。
杨婉柔和周景则被关进了某个房间里,周景则才刚放下她就有些支撑不住地无力跪倒在地,他浑身滚烫发着抖,喉咙溢出破碎压抑的呻吟。带他们进来的是个穿着皮衣的长发男,见周景则这样,长发男面露嫌弃:“他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杨婉柔立刻说:“是……他有羊癫疯,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皮裤男连绳子都不给周景则重新绑上了,他生怕在里面多待一秒会被传染,立刻头也不回地锁门出去了。
杨婉柔叫周景则:“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周景则跪在她面前,替她解开了绳子,杨婉柔揉了揉被勒出红痕的手腕,观察了一下四周。窗户是用铁栏杆封死的,门是复合板木门,锁也并不牢固,但是门口还有一大群人,她靠在门口听了一下,还能听见这群人聊天:“这两人什么来头,西哥碰都不让我们碰?”
“我听说是什么大企业的少爷啥吧,不过咱们绑的这个总那个总和他们家的少爷还少吗,怎么就这两人碰不得了。”
“他妈的别说了,这女的是真漂亮啊。”
“要我说估计咱们西哥看上这女的了,这个叫什么,压……压寨夫人!”
杨婉柔听了一会,总结出信息:
这群人不是第一次绑架人,之前也有过。
文化程度不高,甚至可能还有未成年混进去,行事风格都很散漫,没有组织纪律性,听起来并不是黑道里哪个帮派派来的,众人似乎都很听这个叫做西哥的话,而所有的绑架计划似乎也都是这个西哥一手策划。
杨婉柔稍微松了口气,不是黑道的人,那么就只是单纯图钱财,至少不会担心有生命威胁。
外面这群人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或许没有枪,那么逃跑成功的概率也会增加不少。
唯一需要警惕的就是那个被叫做西哥的人,他和这群人明显不一样,筹谋策划和行事手段都成熟得多,杨婉柔猜或许他曾经才在黑道里待过,学了这一套手段才专门出来绑人捞钱。
周家的人应该会很快发现她和周景则不见了,严彻也在,只要他在,他就一定会立刻派人出来寻找她,那个服务生应该是可以被查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严彻能不能想到绑她的人不是什么帮派人士或者亡命之徒,而是这群不入流的小混混。
她虽然希望严彻能够找到自己,但是她从来不是会把希望百分百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自己想办法逃跑。
外面那些人她一个人当然没办法解决,但是如果有周景则替她拖延时间的话……
周景则的药效再次发作,浑身所有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可偏偏得不到纾解。他蜷缩在角落,压抑着如同跗骨之蛆的情欲,手指抓挠身下的水泥地,磨得指尖都是血。车上被她用手触碰时的快感宛如毒品一般不断勾引着他回味,上瘾,大脑在疯狂地叫嚣想再来一次。但周景则却死死咬住唇,口腔里都是弥漫的血腥味。他勉强靠此获得一丝一毫的清醒,才不让自己伤到她。
但杨婉柔却走到了他面前,赤裸的足就这么伸出来,踩在了他的裆口。
周景则抬眼,对上她居高临下的冷淡视线:“再帮你一次,要是还发作,我就把它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