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用力在他身上邦邦打了好几下,累得没劲儿了,停住站那儿哗哗掉眼泪,声音闷在口罩里,听起来瓮声瓮气,“真是欺负人,你们怎么敢这么欺负人,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儿了”
季丛白听到后面两句无奈放下手,走过来抱住她,哄道:“怎么把我也划进去了呢?明明我跟你是一边的。”
“骗子!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苏酥扭着身体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一起回一起回。”季丛白揽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你走开,我不跟你一起!你再不放开我,我就给容姨打电话,跟她说你欺负我!”
季丛白一脸嬉笑,“哟,还学会告黑状了?”
苏酥看他嬉皮笑脸的,越发来气,挣不开他的手,索性张嘴咬。
冬天衣服厚,一口咬下去全是衣服,连皮儿都沾不着,季丛白“噗嗤”乐了一声。
苏酥恼羞成怒,踮脚去咬他的下巴,这回季丛白“嘶”一声,倒抽冷气,一把捏住她后脖颈把人扯开。
抬手抹了把下巴,凹凸不平的沾着点儿口水,季丛白脸都黑了,“你是不是属狗的?”
苏酥倒是冷静了,瞅着那圈深深的牙印,下意识后退两步,讪讪道:“我属兔的。”
季丛白,“”
苏酥把口罩戴回去,又退了两步,问:“疼不疼啊?”
季丛白面无表情,“你说疼不疼?”
苏酥摸了摸鼻子,顿了片刻,走回去,伸手轻轻抚了两下,小声嘀咕,“我都没使劲儿,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细皮嫩肉干什么?”
季丛白皮肤白,那牙印看着就特明显。
季丛白差点儿给她气乐了,“你再使点儿劲儿把我下巴咬下来算了。”
苏酥还气鼓鼓的嘟着嘴,强辩道:“谁让你先气我,你早放开我不就完了吗?”
季丛白哼一声,“放开你跑了怎么办?千辛万苦追到手的,还没暖热乎呢。”
苏酥不吭声了,摸摸他下巴上的牙印,踮脚凑过去亲了亲,“不疼了不疼了……”
大人哄小孩似的,认真又敷衍,季丛白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压着上翘的嘴角,斜眼乜她,“你就隔着口罩这么敷衍我?”
苏酥拉下口罩,捧着他的脸,对着他的下巴“木啊”了好几口,“够了不?”
季丛白终于憋不住笑,低头去吻她的唇。
苏酥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湿凉凉的,季丛白用嘴唇帮她擦去,然后咬着她的唇瓣厮磨了会儿。
苏酥不知怎么,伤心的厉害,眼泪又忍不住簌簌往下掉,没一会堵了鼻子无法呼吸,憋得脸通红。
季丛白放开她,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