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随意的进行了一些没营养的对话,没营养到我差点以为他就是普通的打算同我认识一下。
直到我们点的饮品上桌,服务员小姐远去之后,军警先生才和我谈起了正事。
“无名研究所在横滨进行的异能武器研究项目,禾泽先生是最先接触的人吧。”军警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的视线游移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
见面地点选择了地域开阔的咖啡厅,身上也没携带诸如手铐一类的物品,比起因着我的黑历史要把我捉拿归案,对方的目的或许更纯粹,就真如他所说,是希望我配合他进行调查的。
想通了这点后,我说话就随意了不少。
“原来我是最先接触的人啊。”我开口说道,用了跟军警先生先前一样的语调,我或许只是在普通的表现惊讶,对方如果脑补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是干什么吃的”的意思,也不是我的问题了。
“正是如此。”条野似乎并没有进行这种脑补,直白的进入了主题,“我需要禾泽先生告诉我当时的所有细节。”
因为找不到隐瞒的理由,而且我确实需要军警那边重视这件事,于是我点了点头,讲述了起来。
关于那个叫花户爱的女孩子,那些未成年的异能者们的故事。
“……除了那些被我们救下的孩子,还有一个小孩靠着自己的能力逃了出去。她身上或许有更多的线索。”我补充道,其实非常清楚那个小孩到底是谁,却没有说出来。
“就只有这些了吗?”条野用着例行公事的语气问道。
“只有这些了。”我回答道,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欺骗警察可不是明智的决定哦,会付出远比与恶人同流合污更惨痛的代价呢。”条野采菊微微仰头,倘若他睁着眼睛,大概是在直视着我吧。可是他依然闭着眼睛,却有着不输于睁眼的压迫感。
像啊,很像啊……
那种被架在拷问室里被拷问的感觉,同行一样的感觉……
我以前就是这样对着那些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描绘着恐惧的形状,让他们按照我的意思吐露出该吐露的信息。
明明过去并非作为受害者来感受这一切,在听见这样的话语时,我却感觉更难以呼吸了。
“我……”在熟悉的感受中我反而是说不出话来了。
然而这种不对劲的、难受的感觉,被一阵咳嗽声打破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已经一脸自然的坐在了我旁边。
“……?”我肯定是非常困惑的。
“……?”军警先生也一时没摸清状况。
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眼神却非常犀利,他一遍咳嗽着,一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军警先生。
这种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别说是军警先生这种感觉非常明显的人了,换个一般瞎子也很难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