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试探试探……殷臣的身体防御数据,是否存在一个可探知的确切极限。
殷臣似乎很清楚宋葬在想什么,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低语:“我的皮囊很新,是最顶尖的材料。你知道石墨烯吗?我比它更厉害,要强很多倍。
“防弹,防爆,防污染,极耐打击……你想对我做再过分的事,我也不会坏掉。”
宋葬听得耳尖滚烫,掐着手艰难让自己维持冷静,努力去思考殷臣话中深意。
——殷臣换了一具“很新”的皮囊,说明他以前还有别的身体。
——他的灵魂存在时间,肯定也不止两年那么短暂。
“你真的成年了吗殷臣?”宋葬忍不住再次确认。
“嗯?当然,”被满足的殷臣心情很好,正在轻吻他泛红的耳垂,嗓音喑哑,“我比你大很多。在我眼里,你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细皮嫩肉,无法无天……还心理变态。”
宋葬被亲得晕晕乎乎,彻底忘了本来目的,软声确认:“所以,你是我的合法老婆。”
“是合法的,是你的,可以生很多宝宝。”
“……不行,我不要宝宝。”
“好,只生这一次。”
……
他们真的说了好多怪话,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惊天暴言。
后续交流,更是一团莫名其妙的黏糊乱麻。
宋葬简直不敢再回想。
一定是因为成亲这件事,带来了微妙的暧昧加成,才让他俩都变得怪怪的!
那些陌生又滚烫的躁动情绪,让宋葬有些头脑发热,好似低烧未退般泛着甜腻的眩晕。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迷迷糊糊闭眼再睁眼,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宋葬躺在床上陷入呆滞,被自己说过的怪话,疯狂挑动着神经。
屋外热闹极了,锣鼓喧天,人声琐碎。
有许多宋葬不认识的亲戚朋友,聚在堂屋院子里聊天说笑,田月香被夹在中心,带着笑意的大嗓门格外明显。
床塌有一侧泛着凉意,殷臣也早已没了踪迹,应该是回去准备出嫁了,他也不能再发呆下去。
宋葬揉揉太阳穴,恍惚地坐起身来,被厚重衣袍牵扯着动作,他这才蓦然发现,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低头一看,他居然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大红长袍。
纹着华丽金线的腰封挂在床角,难以打理的长发也被束起梳好,整整齐齐,万事俱备……什么都不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