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衿给了大家十个数的思考时间。
芝芝没拿笔，
因为她早就把之前那些香草的名字忘光了，就算拿起笔，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香草的味道她没闻过。
十个数过后，知晓把所有人的纸收上去。
顾衿看了看，随后把纸压在小几上，顾苒悄悄伸爪子拿起来，根据顺序很快就找到芝芝的，这丫头什么都没有写，交了白卷。
她微微拧眉。
顾衿挨个念出七个人名：“这些人可以走了。”
有人不服：“这位师傅，你让我们走，便是我们答错了答案，也总该告诉我们正确答案吧。”
顾衿也不生气：“正确答案就是这个。”
他捏起芝芝的空白纸张，亮给其他人看。
“最后给你们的香草，是前面十种中从未有过的香草，我挑了和它味道相似的香草，只有嗅觉出色且灵敏的人，才能嗅出其中不同，出色的嗅觉，是一个调香师最基本的东西。”
有人面不改色，有人面若死灰。
芝芝脸色格外古怪。
因为她自己交的就是白卷。
顾衿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似乎……貌似……好像……也没答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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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九人了。
顾衿开出第二份考题。
他命人抬出两个大箱子，里面是混杂在一起的香草和香料。
“这里面总共有五十六种不同香草，二十二种不同香料，我要你们在一个时辰之内，不管用什么办法，制出一份自己认为最好的香粉，交上来，这次考核，取前三名。”
九人取三人，淘汰率百分之三十三。
一阵骚动。
知晓点燃线香，线香一个时辰内会燃尽。
芝芝见其他八个人已经开始行动翻看香草，她也跟着过去。可是她体型小，被挡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直接武力霸占其中一个箱子，将其他人撵到旁边的箱子，谁敢靠近就揍谁，其他人打不过他，也就不招惹他了，都顾着一个箱子分。
等轮到芝芝的时候，箱子里只剩香草三两根，味道也十分普通，她有些失望。
左右看看，有人已经开始磨香草香料了。
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手边还有满满一箱子，他正慢吞吞辨认这些香草。
芝芝没有材料，肯定做不出香粉。
她眼巴巴看着少年，希望少年可以分她一点。
少年感应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她一眼，没理会。
少年挑挑拣拣，挑完后箱子里还剩很多，芝芝见状，小心翼翼挪过去，轻声唤道：“小哥哥，我可以借你几根香草吗？以后还给你？”
少年一身干脆利落的黑衣劲装，剑眉墨眸，犀利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