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在不久之前就制造过相似的情形。
哎,我应该一次性问个清楚的。
无惨不耐烦地捂着耳朵,我似乎对他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心理危害。他表情有些痛苦,但不是挣扎,只是身体上的疼痛。
如果变成吃人的恶鬼就能活下去,你会选择变成鬼吗?
我坐在一旁等候着回答,他应该是睡不着了,睫毛高频率地眨动着。
大抵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了,无惨拉起被子,把自己藏在了被褥里,这样就不会被我的眼神盯着了。
我无聊地摆弄着衣裳上的红色绳结,会给我答案吗?不会给我答案。会给我答案。不会给我答案。会给答案……不会给答案。
不知不觉中,绳结被我拆散了,三股的红线散了一地。
被窝里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很快就消散了。
“我想……变成妖怪。”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听上去他自己都不太确定成为妖怪是不是一个好的、适合他的选择。
不做人,变成鬼,变成妖怪。
他的愿望倒是一如既往的统一。
我心中有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对于我来说,这很不可思议。
不像是我的做法。
但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
……
后宫的事告一段落,有关推举新斋王一事又被推上日程。
对于新斋王,鹤的反应是很低落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很不想承认。”鹤合紧双手,似乎是在祈祷,但心不静,很快便就睁开了眼睛。
“我只是希望苑子大人能够得到她应有的尊重。”
鹤如此推崇苑子巫女,我倒是有被惊讶道。望向门外,被精心培育的青蓝色紫阳花开满了路的两端,只要往这漫步上一会儿,就能在山丘上瞥见一座寺庙。
天元没有穿足袋,只穿了草鞋,拎着弓箭走在紫阳花路上。
鹤只看了一眼,“记得把箭给我捡回来!”
天元回过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然后……逃走了。
鹤一副被噎住的表情,“那可是我的箭。”
在这个间隙,我由眼前青蓝色的花朵想到了青色彼岸花。鹤作为神官应该见多识广,于是我便将此事问向他。
鹤拨着珠子,“青色彼岸花?是指蓝色的彼岸花吗?”
“我曾经在一张药方上见过这味药材,但写就这副药方的医师说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在继国家的时候,我也稍微学了医,平田医师写就的那副药,竟然意外地适配无惨的病症。止痛先不再列,他天生畏寒,骨质松散,还有凝血很慢的特点。他的神经系统似乎也有缺损,所以经常性地并发头痛与晕眩,药方中还提到要营养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