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2)

我无声地点点头,又觉得这样不好,便说:“我等会会自己处理的,您不用担心。”

“我可没有担心你。”朝颜医师又诊了会脉,对我吩咐道:“之前的药还是照常吃,别的手段我也没有了。”

我还记得昨日朝颜医师对我的“劝告”,今日她倒是把局面摆到了眼前。

救不了了。

无惨紧闭着双眼,但是他的耳廓微微颤动着,他肯定全部都听见了。

被医师宣告自己已经没有方法救治了,这得有多绝望啊。

我本以为,听了这番话,无惨会暴跳如雷,起身殴打医师,或者更严重点,杀了她,但他却假装自己在昏睡中,好像不回应,这个事实就不存在一样。

朝颜医师对我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后,便提着药箱离开了。我重新洗了毛巾,挤干,不让水淌在褥子上,可就在这时,无惨醒了。也不是说醒了,只是睁开了眼睛。

他这种人的眼睛,看着就很冷淡。眼白留的很宽,以至于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都像是在蔑视别人。

“死?”无惨喃喃着这个“死”,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看起来是想暴起,但几个呼吸间又失去了力量。

“明天……么?”

“哪有这么快。”我将明天的指针往后调了调。我本可以告诉他,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人鱼答应要给我一块肉,而传说中的青色彼岸花我也已经找到了它生长的城市。

可我不能说,说了,就是在制造一段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妄想。与其提前给予对方希望,还不如瞒到最后。

“没有那么快……”无惨重复了一遍我所说的话,他伸出消瘦露骨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

“什么啊……在流血?”他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的了,我甚至有些担忧他的精神,感觉也很不稳定的样子。

肩头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染红了绷带,也染红了衣襟。我的血凝能力应该没这么差才对……还是说我牵动得太多了……?

无惨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两眼空空地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心里大抵还是在想“死”的事情。

我又回过神去煮原先的药,一日怎么可能看得出药效,我不得不通过连续多日的饮用来见证它的效果。

试完药,照顾完病人,我才回房收拾自己。绷带已经完全染红了,变得相当糟糕,我只得把它解下来。有利的匕首刺出了一个约两指宽的小洞,所以鲜血才会流得如此凶猛。

可当我解下绷带时,我却找不到原先的伤口了。左肩上的皮肤一如往日的光滑,不曾有切口的存在。可疼痛的感觉、流下的鲜血却又是实际存在的。

我伸手去摸原先创口所在的地方,那里的筋脉竟比原先更加强有力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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