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刚刚过了12,正在向1出发——已经是第二天了啊。
窗外,微弱的月光被霓虹灯的光芒干扰着,澄黄的,明亮的,然后融进了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最后就彻底消弭了影踪。
零星的行人走在大街上,有的醉醺醺的东倒西歪,有的神采奕奕蹦蹦跳跳,还有的正常地走着,看上去像是刚下班回家的社畜。降谷零靠在白兰地的安全屋的阳台上看着底下,晚风吹拂过面颊带来些许凉意,却使得他更加昏昏欲睡。
他精神上不是很想睡觉,但是这天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了,十四岁小孩儿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
他列了一份备忘录放在床头:1,联系班长,与他会面;2,询问松田阵平查询到的有关萩原千速的信息;3,,动身前往神奈川。
然后就简单洗漱,接着躺到床上进入了睡眠。
另一边,神奈川。
松田阵平离开酒吧之后,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心神不宁。
萩原千速的问题回响在他的耳畔,让他再一次皱起了眉。
“你想去见见松田叔叔吗?”
太久没见父亲,现在想象一下重逢的场景,比起感人松田阵平更觉得尴尬。
这个世界的他和老头子相处也就六年,其中的大部分时间松田丈太郎都处于醉酒的状态——在松田阵平的母亲离开之后,他就染上了酗酒的坏习惯。
像是电视里经常拍摄的那种很令人感动的情节,什么“孩子失踪三十年终于被寻回,父母孩子三人执手默默哭泣”或者是“失踪二十年的孩子回来了,一见到父亲就扑到对方身上紧紧抱住”什么的,套用在他和松田丈太郎无论哪个人的身上都过于恶心过于ooc了。
他们和萩原家的亲子、姐弟关系不一样,松田家的父子两个本就不是情感非常外露的人。
如果真的遇到了
卷发少年单手捂脸。
总感觉不是打一架就是喝一杯!完全想象不出来啊啊啊!
窗外夜色深沉,因为是月初的原因,月亮还是弯弯的一个小勾,月光也因此显得暗淡,在丝丝缕缕的云层间,散发的光芒还没有一旁成群闪烁着的星星们耀眼。云卷云舒,带着惬意懒散的光芒。
神奈川的光污染没有东京那么严重,相应的,这里的夜晚也没有那么繁华。
卷发的少年近段时间接的任务都是东京本地就可以完成的,这会儿来到了神奈川,虽然怎么说这里都算得上是家乡,但还是颇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