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四阿哥替她敷药之后,年若薇有气无力依偎在他怀中娇声嘤咛。
“奴婢骗了爷,爷不恼我吗?”
“恼,气你不相信爷,气你不珍惜自己的名声,但更气爷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让你用作贱自己的方式自保。”
此时苏培盛在门外低声说道:“爷,奴才已然去禀告荣宪公主,您已让小年糕侍寝。”
“爷!”
年若薇吓了一跳,为何四阿哥要将她和四阿哥同房的私密之事,告诉荣宪。
“隔墙有耳,既瞒不住,就用皇姐的名义宣之于口。”
“爷,公主殿下让奴才来取小年糕的元帕。”
胤禛懊恼扶额,他以为年氏已非清白之身,并未准备接落红的元帕,他怕年氏看到元帕会触景生情,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薇儿,爷对不起你,爷竟没替你准备元帕。”
“是奴婢欺骗爷在先,爷不必自责,奴婢无怨,其实…奴婢有元帕…”
年若薇说着,就忍着浑身酸痛,起身将垫在身下的白色寝衣抽出。
昨夜仓促间,她怕落红将床单弄脏,随手抓过自己放在床头的白色寝衣垫着。
此时她红着脸将染着落红的白色寝衣摊平,放到四阿哥面前。
女子初次承欢之时,通常都会准备一方纯白的元帕,用落红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些寻常百姓人家,更是会在成婚第二日,早早的将染着落红血的元帕,挂在院里几日,让来来往往的人都见证主人家娶了清白的新妇。
古往今来,那i一方元帕承载着多少女子婚后在夫家未来的祸福。
作为汉女,她自小就被耳提面命元帕的重要性,所以在情迷之时,仍是下意识抓住一件白色的寝衣充当元帕。
此时年若薇裹着薄毯子,双腿发软的起身,腿间倏然滑落四阿哥留下的印记,她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踉踉跄跄寻来一把剪刀。
她将寝衣仔细裁剪开,留下一方染着血迹的帕子,红着脸递给四阿哥。
“爷奴婢疼的厉害,走不动”她含羞带怯嘟囔道。
此时胤禛已披衣起身,他折腰将初承雨露的女人抱回床榻上,他喉结极速滚动着,伸手将滑落的锦被扯到肩上,却仍是遮不住她一身欢爱痕迹。
“进来取。”
门外苏培盛诶了一声,就垂着脑袋入了屋内,此时屋内暧昧的气息尚未退去,苏培盛只低着头,伸手接过四阿哥从幔帐后递来的元帕。
乍然看见元帕上的落红,苏培盛有一瞬间错愕,昨夜屋内的动静,他即便捂着耳朵都听见小年糕疼哭的声音。
苏培盛险些气窒,却又忍不住欢喜,至少年糕是清白的身子伺候四阿哥,没让爷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