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京的百姓都需素服二十七日,百日内不得嫁娶作乐,不准剃头,在京寺庙需撞钟三万次。
按照规定,皇族宗室成员一年之内不许生孩子,宗人府掌管皇族宗嗣事宜,为免有纰漏,此时正在依例对宗室后宅的妻妾进行登记,以免误伤在太后崩逝之前,就怀上孩子的皇族宗室妻妾。
“请问侧福晋最近一次与王爷行房是在何时?事后可曾服过避子汤?”
被人当面问如此私密的床第之事,年若薇顿时羞的垂下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怕说错话会给四爷惹麻烦。
于是她刻意隐瞒了与四爷行房的次数,只装作镇定从容的说道:“王爷两个时辰之前,歇在了我屋里,要了两回,不曾服避子汤。”
“年侧福晋,奴才斗胆再问一句,上个月头开始,到这个月,您最早开始与王爷行房是在何时?行过几次?事后可曾服过避子汤?”
“记不清了但都并未服避子汤。”
年若薇咬唇说道,她总不能告诉宗人府的嬷嬷,说四爷日日歇在她屋里吧。
只不过年后她就说服四爷不避孕,四爷夜夜都缠着她做好几回,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
说不定孩子早在她腹中孕育,但月份尚小,她没有感觉到孩子的存在也不一定。
她索性一咬牙,干脆先占个孕妇的位置再说,到时候若没有怀上,她就找个借口说孩子掉了,总比国丧期间忽然冒出她有孕的消息,让四爷因她有孕而蒙羞更好些。
“嬷嬷,我素来敏感,这几日愈发觉得身上哪哪儿都酸疼的厉害,小腹还坠坠的疼,倒是与怀大阿哥之时的症状很像,许是月份小些,太医昨儿来瞧了,但并未诊出喜脉来。”
“那奴婢先恭喜侧福晋,您此种症状八九不离十是怀上了王爷的骨血,倘若两个月内您诊出喜脉,都不算违背国丧期间不得生子的规矩。”
“有劳嬷嬷。”年若薇朝着锦秋使了眼色,锦秋忙不迭将准备好的银票,悄悄塞给了这些宗人府前来记档的嬷嬷们。
此时已接近午膳之时,年若薇有些疲累的在锦秋的搀扶下,回了乾西四所里。
她才踏入乾西四所,披麻戴孝的四爷就入了屋内。
“爷回来了,啊”年若薇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四爷腾空抱在怀里。
此刻四爷激动的贴紧她的肚子,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欢喜。
“方才宗人府来报,说你可能有孕在身,只是月份尚小,还无法诊出喜脉。”
“薇儿,爷又要当阿玛了。”
年若薇被四爷抱在怀里高兴的转圈,她抱紧四爷的脖子,在他他眉宇间留下绵密的吻,又柔声说道:“我不确定,只是这几日身上懒懒的,月事也迟了几日,感觉和怀小阿哥时候很像,怕爷空欢喜,所以忍着没告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