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瞥了一眼白夫人,慢悠悠道:“你若是看不住他,让他来找我了,我的态度可不会变。依旧高兴了就逗逗他,不高兴便给他脸色瞧。”
一听这话,白夫人黑了脸,发誓要将儿子看好。
然而白云涛是真的执拗,他说不吃饭就不吃饭,白夫人让人硬给他灌进去。
白云涛竟然直接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被救了回来。
白夫人后怕不已,比起李婵做儿媳,自然是儿子的命重要。
白夫人松口了,但是要求日后李婵安分守己待在后宅生儿育女。
“娘,你换个要求,阿婵她绝对不会答应,也做不到。”白云涛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想也知道,见过外面广阔的世界,李婵又怎么会甘心宅在一亩三分地里。
白夫人道:“我就这一个要求,等你们成婚了,你也要用功读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你爹都要放弃你了。”
在白云涛在和母亲讨价还价的时候,李婵听说了他抹脖子的消息,顿时怔住了。
原来白云涛也是个恋爱脑呀。
她不能再和白云涛一起玩耍了,必须提前拒绝,免得她一走了之,对方寻死腻活。
当白云涛高兴地吃饱了饭出门找到李婵,李婵面无表情道:“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白云涛愣怔住了,“是我娘找过你的原因吗?”
他已经从下人口中得知了白夫人找李婵的事。
李婵摇头直言道:“不是,是我听说你竟然闹绝食自杀,感觉你有点废物,突然对你不感兴趣了。“
呜,这话扎心了,白云涛不知不觉红了眼睛,眼泪汹涌而出。
他瘪了瘪嘴,说道:“可是我已经说服了我娘,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
李婵瞥他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白云涛傻了。
李禅道:“当初我说过,要找合得来玩得开的对象,我不能接受未来的男人是个为了达成目的闹死闹活的人。你不合格,我不能再和你一起玩了。”
白云涛迎头被泼了凉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万剑穿心痛的不像话。
他嘴巴一张一和,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婵果然说到做到,避开了他,让他找不到。
白云涛知道了她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彻底绝望,躺在床上又开始不吃不喝。
白母心疼死了,狂骂李婵,竟然这么虐自己的儿子!
偏偏白云涛还不许她说李婵的不好,提起李婵就哭,哭的简直快岔气了。
瞧儿子这么痛苦,白母再次登李家门,这次放低了姿态,求娶李婵。
只是方婉已经婉拒了她,她对女儿做的事表示歉意,并已经骂了她狗血喷头,只是李婵已经打定了主意去远行,她也拦不住。
白母气炸。
嚯嚯了她儿子就想走,绑也得绑回去拜堂。
白母想要威逼利诱,可是李婵武艺高强,夜里在她的床头放了块黑布,府里那么多下人护院都没人发现,惹急了取她狗命是足以的。
李建丰是县太爷的师爷,县太爷护着,明暗都惹不得,白母也徒呼奈何。
得知白母为他和李家发生冲突,白云涛重新打起精神,安抚母亲,每天沉迷看书,似乎一心一意科举,走出了情关。
白母放下心来。
只是在李婵离开那天,白云涛也跟着失踪了。
李婵是在城门口瞧见了白云涛,对方牵着马儿静静地望着她,身材瘦削,脸色苍白,似乎受了大罪。
李婵叹气道:“你不在家好好歇着,跟我做什么?“
白云涛盯着她,嘴上说着:“我没跟你,我只是和你顺路而已。”
然后走一步跟一步。
李婵索性不管他,直接快马加鞭一路疾行。
白云涛跟在后面快马追赶,然而李婵的背影越来越远,几乎要消失。
他急哭了,大声呼叫道:“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当李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白云涛一时激动,摔下了马,趴在地上哭嚎起来。
“咦,你真像个小孩。”
一双浅绿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怎么这么坏,这么会欺负人!”白云涛哭的更大声了。
李婵将他扶起来,无奈道:“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好话对吧。”白云涛抹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