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鲜红亮眼,染色均匀,李二姐见之心喜,忙上手摸了摸,只感觉光滑细腻柔软。
料子是极好的,价格肯定不便宜,她不禁心疼道:“娘,嫁衣只穿一天,买这么好的料子做什么,太浪费了,还不如留着多买些日常用的布,给弟弟妹妹们做一身也是极好的。”
方婉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哪能呀,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天,嫁衣更是重中之重,自然要让你风风光光才行。也就是现在家里不景气,不然就买金丝绣龙凤了。”
“这已经很好了。”李二姐感受到母爱,不禁红了眼圈。
比起昔日大姐出嫁用的是母亲的嫁衣,回门时还将嫁衣还了回来。李二姐以为自己出嫁时也会用母亲的嫁衣,可那嫁衣最后却被爹爹赌输当了。
曾经她为此烦恼过,没想过如今能有独属于自己的嫁衣,已经让她心满意足,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
◎17◎
李家生活顺遂, 日子平和,直到收到了一封来自家乡的大女儿的信,打破了李家平静的生活。
信里说有人在二妹婆家那儿造谣, 说李建丰一家投奔高门大户,被富贵迷了眼,竟做出偷窃财物和女儿爬床一事。才住了几天,全家都被定国公府撵了出来。
由于说的有头有尾,也符合人们对穷人小人的想象, 因此谣言传的飞快, 很快便有人去问李大姐这个李家的女儿。
李大姐知道爹娘一家是买房自己主动搬出去的, 可这群小人只捡自己想听的。
尽管李大姐极力否认, 维护娘家, 可架不住民众愚钝, 八婆众多。好似李家不住定国公府, 谣言就有了佐证一般, 竟将谣言越传越离谱。
简直将李大姐气的吐血。
没两日, 李二姐的婆家竟也上门询问李家被富贵亲戚撵出来是不是真的, 李大姐拉着对方极力解释, 可对方似信似疑,言语透出想要退亲的意思。
李大姐这才慌了, 忙写信催促李建丰回来处理此事。
白日里,李建丰不在家, 只有方婉和李婵孩子在, 信是方婉看的,看完就气的拍桌子道:“欺人太甚!”
李大姐迷糊, 不知道谣言出自哪里, 可方婉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顾秀这个小贱人干的。
真是害人之心不死呐!
李婵看完, 冷静道:“我还以为她安分了,现在看来还是得叫她无暇顾及咱们才好。”
想想剧情里还有几天就到顾秀救未来皇帝三皇子的剧情,李婵有了主意,说道:“我以前不是配别了不少成药放在空间吗,直接毁了顾秀的容颜,看她怎么勾搭上三皇子。”
方婉闻言皱眉道:“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太狠了些,不如让她长几天痘,坏了她和三皇子的相遇算了。”
“娘,你也太心慈手软了。她是要至我们于死地哎,我们怎么回敬她也不为过。只要她有心,容颜未毁,她就会想方设法和三皇子攀上关系。日后迟早要害我们全家。”李婵甚至想到直接弄死对方一了百了。
她这一大家子,总不能一直被动的等待顾秀设计,万一哪天没顾到有人出事怎么办?
但是想想方婉没到最后一步肯定不同意,就没提这话,只心里拿定主意自己去做这个坏人,面上改口道:
“以前我不是备了不少药在空间里么,有种药,用了脸上会出痘痘,若是她从此放下屠刀,不再针对我们,可以再给她解药消除。”
这个方法好,方婉到底心善,又有丈夫保护,初心不变。
通过空间和远在族学的李建丰通了个气,商量好怎么处理谣言后,方婉拿着信和李婵给的药,立刻去了定国公府找大姑子做主。
李姑姑见了信也是大怒,骂道:“这群刁民,竟然敢造我们李家的谣。”
方婉冷静道:“妹妹,此事却是背后有人故意暗害,想毁了李家所有的姑娘。若是放任谣言坐实,日后李家的女儿干脆全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李姑姑简直咬碎银牙,问道:“嫂子,你心里可是有怀疑的人选?”
方婉道:“我怀疑是你那个继女。”
“她?不可能吧。”李姑姑不敢相信,顾秀才出禁闭,不至于一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对付李家吧?再者,她不对付她这个继母,对付李家做什么?
方婉叹气道:“有件事没和妹妹你说。”
“就在你家大姑娘出禁闭后没几天,你哥哥从族学下值回家,半路竟然有些混混拦路挑衅,想要殴打你哥哥。”
一听这话,李姑姑紧张道:“竟有这事,哥哥受伤了吗?报官了没?”
“你哥哥有些武艺在身,没受什么重伤。”其实一点伤也没有,受伤的是混混们。
“这次谣言的内容你也看到了,姐儿被诬偷东西这事当时只有丫鬟婆子在,上京还没有波澜,老家倒是知道了这事。上京离老家那么远,谁会对李家和定国公府这么熟悉?”
方婉继续说道:“从二姐三姐被诬陷偷东西,到你哥哥被人拦路殴打,再到老家制造谣言,你说这还能是谁?”
李姑姑听完神色抑郁,恨恨道:“我从未想过和她一个小辈计较什么,可她却步步紧逼,非得逼死我才行么。”
李姑姑问道:“嫂子可有证据?”
“没有。”方婉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想要证据还得抓到造谣的人才行。”
李姑姑道:“这一去光路程就七八日,只怕人家撤走了,当务之急是辟谣。”
方婉道:“这事辟谣容易,他不是说我们是撵出去,定国公府恼了我们嘛。只需定国公府派人随你大哥回去找县令告状,捉拿造谣之人。造谣的找不到,那些传谣传的欢快的八婆抓去惩戒一番,杀鸡儆猴,想必那些人就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这主意好,李姑姑放下心来,歉意道:“嫂子,这次又是我拖累了你。”
方婉道:“妹妹,你这继女心如蛇蝎,你可不能再纵容她了。”
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两个不同颜色的纸包,塞到李姑姑手里,低声道:
“红色的药包里是毒药,无色无味,下到饭菜或者水里,让她喝了脸上就会冒痘;另一包绿色的则是解药,若是她哪天安分了,你再给她服用下去,就能恢复如初。”
方婉道:“放心,不会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