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除了一开始的震撼外,阮思年想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刚领了离婚证就来领结婚证,会怎么想?
她把那些东西重新塞到傅溪怀里,“我不能答应,太快了傅溪。”
傅溪被她拒绝也不恼,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迫切地想要娶她。
他收回那些证件,垂下眼眸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被拒绝的失落。
他向来善于在她面前伪装。
阮思年想了想,凑近他,在他面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看着他的眼睛道:“不要着急好吗,我已经答应跟你交往了。”
阮思年让他不要着急,傅溪知道这对她来说确实操之过急,他用同样温柔的注视回望她:“好,我等老师说愿意的那一天,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嗯。”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经过了离婚的阵痛期之后,阮思年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状态。
每天送珊珊上下学,剩下的时间里处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眼看到了八月份,也要筹备开学的工作了。
傅溪的工作很忙,可是每天都要准时到她这里,带她和珊珊去各种有意思的地方去。
珊珊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过了,尽管爸爸不在这个家了,她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傅溪带着珊珊去骑马,去游乐园,去小孩的美术展,陪着珊珊,看她从闷闷不乐到重新活泼起来。
阮思年感激他对珊珊的好,也庆幸这段时间有他在身边。
直到一日,她接到一个电话。
对面的人一开口就喊她师娘,阮思年怔了一下,意识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好像是林崇一的研究生。
还没等她开口解释,对面就接着问:“师娘,我好几天都联系不上导师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阮思年皱眉:“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对面的男人也没想到会这样,有些尴尬:“啊……抱歉,是我打扰了……”
等到他挂断电话后,阮思年看着手机发呆?林崇一失踪了?
她翻开联系人,才想起来,上次傅溪把她手机里有关林崇一的一切东西都删了。
她有心问问林崇一的父母,可若是林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两个老人家该怎么受得了?
她提着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林崇一怎样她不关心,可他是珊珊的爸爸……
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到了楼下,她意外见到了她方才一直忧心着的人。
她几乎要认不出来他,从前总是体面的林教授像是变了个人。
乱糟糟的头发,凌乱的衬衫,疲惫的双眼,以及像是几天没刮过的胡子,他仿佛一下就显露出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样子。
他也看到了她,林崇一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冲到她身边问她:“你知道成惜去哪了吗?”
阮思年不敢相信这是她曾经的丈夫,更是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她。
“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成惜不见了吗?
林崇一听她这么说抱头蹲下来,崩溃道:“不,她也许根本就不叫成惜……”
阮思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