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见对方真的信了,姜柔更加从容不迫,吓唬人的语气也愈发自然,“他说我要借钱?害~您被他骗了,我从来没说过借钱。反倒是他,言而无信之人,如果他依然躲着不露面,我真会找你们厂领导,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
门卫听完一个头两个大,怕自己真被牵连进去,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听筒拨号叫人。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韩老三的声音,门卫把听筒给姜柔,还不忘小声说道:“姑娘,你要真想找厂领导,可千万别提我,我是无辜的。”
姜柔被逗笑,随即郑重点头示意他放心。紧接着拿过话筒对里面的人发出灵魂质问:“韩叔,你在躲着我吗?”
韩老三听见她的声音愣怔几秒,等反正过来是谁后,尴尬地笑出声:“是小柔啊~我哪敢躲着你?你这孩子真会说笑!”
“那你出来一下,咱们见面再聊。”
她声音软绵绵的,却透着毋容置疑的坚定,韩老三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试着商量道:“小柔,这几天厂里太忙我脱不开身,要不等过几天我再给你腾房子,成不?”
他觉得毕竟大家亲戚一场,她应该能答应,但姜柔抿了抿唇,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
“韩叔,我真的等不了,昨晚我爷爷还跟我说,家里的帽筒让您媳妇cei了一个,这把他心疼坏了,如果您不搬走,他说从今以后天天缠着您,直到您搬为止。”
此时,韩老三忽然觉得阴风阵阵,后背拔凉被吓出一身冷汗。就在昨晚,他媳妇确实不小心打碎一个帽筒,当时根本没外人看见。
如果说以前是半信半疑,那他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了姜柔的话。
这世界的确有鬼,而且就在自己身边晃悠着……
其实早在几天前,特别迷信的他就已搬出四合院,是为了姜秋雨,才没搬走行李。
此时,他已顾不得之前答应姜秋雨的请求,忙说道:“小柔,你快告诉老爷子别冲动!我这就给你腾房子,让他千万别缠上我!”
对他来说,再亲的外甥女也没自己的命重要!
半个小时后。
韩老三耷拉个脑袋回到四合院,开房门前还不忘疑神疑鬼四处观望一圈,等他打开门锁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让姜柔他们先进。
陈爱荷不明所以,只是觉得韩老三还算讲信用却也怪怪的。姜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有点想笑。
经过几天收拾,房子里少了很多物件。
没看到韩老三的媳妇,陈爱荷忍不住问:“你家那位呢?剩下这些东西你要一个人能搬?”
她想着人家既然按时把房子腾出来了,帮忙搬东西也不算啥事。
韩老三讪笑:“她娘家有事,今早回娘家了。嫂子您清点一下屋里的东西吧,然后咱们写张字据,免得以后产生麻烦。”
当年他一穷二白来到京市,就连饭碗都是姜家借给他的。陈爱荷早记不清这间屋子里都啥物件?
反正除了家具以外也啥值钱的东西,她刚要大手一挥说算了,就听姜柔比她先一步开了口:“行,那咱们就按您说的,写张字据吧。”
作者有话说:
cei(四声),摔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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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房子
◎将她贴于最温暖的心脏处。◎
在书中,姜秋雨住进这间房子后和韩老三闹过一场矛盾。
起因是韩老三媳妇把房子里的座钟偷偷拿走了,经过一番讨要,姜秋雨好不容易才把座钟要回来。
姜柔不想自己身上也发生这种事,觉得收房时最好把一切都点清楚比较好。
原本她是要提的,没想到对方和她想法一样。
此时,韩老三一愣,砸吧砸吧嘴,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那行吧,咱们找张纸,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清点一遍吧。”
这房子里外屋子全算上总共是三十多平面积,有什么物件一目了然。
韩老三拿出笔和纸,带着他们一件件记录,越记越郁闷,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嫂子,我发现小柔结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家那个上门女婿真不简单。”
他是啥意思,只要不笨都能听得出来。陈爱荷皱起眉,很是反感,“我家小柔咋变了?要不你具体说说。别说一半藏一半,这做派跟你姐可真像。”
当年她和韩老三的姐,也就是姜秋雨的妈关系并不是很好。要不是看在姜秋雨太小没了父母确实可怜,也不会平白无故把房子借给韩老三住。
如今占了便宜还敢挑拨离间,真当她不识数呢!
韩老三被怼得脸色一沉,不禁加快了清点的速度。心想这闹鬼的房子赶快还给他们挺好,阴气这么重也敢住,他们倒霉的日子在后头呢!
点完外屋,就是里屋。
里屋是睡觉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进来,与外屋的干净整洁不同,不仅有一堆杂物放在角落像个垃圾场,家具上更是蒙着一层尘土,看起来很久没擦拭过了。
更过分的事,曾经很结实的双人床也快散架子了。墙面灰突突的,像是被烟熏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