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雷招娣:“……。”

她看了谢闻璟一眼,见他似乎是被姜蜜的话逗笑了,又低下头像是不经意的说:“那也就不用一人起一套房子了,跟阿芙和顾知青那样就可以的。”

听到阿芙,姜蜜还愣了一下,她顿时看向雷招娣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但脸上的笑还是没落下,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和谢闻璟都还没结婚,住在一套房子里像什么样子,有些爱传闲话的和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诋毁我们呢。”

“雷知青,你也是女孩子,肯定也是知道的,我们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而且我长得那么好看,要是有人觊觎我的美色,想要背后诋毁我在别人面前减低我的价值,然后再来跟我示好让我移情别恋怎么办?”

“虽然我对阿璟是一心一意的,可就怕有人会嫉妒我们,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增加我们之间感情的考验。”

姜蜜都觉得,如果阴阳怪气有段位,她至少也得是个黄金吧,没看现在雷招娣的表情都那么难看了么,没看现在周淑娜和钱依几个女知青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吗?

就在姜蜜觉得自己是大杀四方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谢闻璟的声音传了过来,有别于平时他的漫不经心,这一次他的声音格外的严肃坚定,声音还有点大,不仅是姜蜜这一群人,就连旁边歇晌的队员都听到了。

他说——

“除了党和姜蜜,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考验。”

一群男知青女知青还有旁边的队员都‘嚯’的抬头看向谢闻璟,姜蜜也愣了一下,在对上谢闻璟的视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把两只手举过头顶,给谢闻璟比了个心。饶是谢闻璟的脸皮有些厚,这一刻也直接脸红了,他也举起手给姜蜜比了个心。

围观的知青和队员们:“……。”

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这一刻她们不适合在这里。

这明明就是姜知青和谢知青两口子的舞台!

钱依仗着和姜蜜关系好,凑过来也跟着比了个心,好奇的问:“蜜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比心呀。”姜蜜眨眨眼:“你不觉得刚在那个动作很像是一个心吗?”

比心?

一群人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王建国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姜蜜和谢闻璟两个人感叹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可真会玩。”

陈一栋跟着附和:“可不是会玩,我们那时候哪知道原来这是比心啊。”

两个人明明也没有比姜蜜和谢闻璟大多少,却俨然是一副老大哥的口吻了。一群人听着都怪乐呵的,纷纷打趣他俩,让他俩赶紧找对象结婚给大家打个样,别让姜蜜和谢闻璟两个年纪小的给赶超了。

“哎,处对象这事儿还不是得看缘分,我和老陈也不能说随便马路上拉一个。”

一群人差点被两个人逗得笑出眼泪,姜蜜抽空看了眼不远分散在两个位置的男女主组合和女配,又看了眼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雷招娣,她笑了一下,觉得还怪有意思的。

这种你爱我我爱他的戏码真是……经久不衰,她承认她是土狗她爱看。

姜蜜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有谢闻璟注意到了,他跟着笑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姜蜜可爱极了。像是默默吃瓜子的小松鼠,又像是在瓜田里打滚的猹,他觉得像是姜蜜这样的性子不应该想着考清华考北大和考北大青鸟,她应该去考北影或者是中戏。

等回去了,他就去打听打听他妈妈手里的那个娱乐公司,看看有什么能告诉他的八卦,让他拿来哄他妈妈的未来儿媳妇。

他的老婆!

谢闻璟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扬了一下,脑海中一直都在畅想着自己和姜蜜的美好未来。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已经想要了自己和姜蜜回去了之后要举办怎么样的婚礼了。

上工的哨子‘哔——’的一声打断了一群人热闹的聊天,也把谢闻璟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忙忙碌碌了十来天,现在田里的稻子已经剩的不多了,而且今年已经丰收增产,大队的晒谷场这些天晒稻谷都晒不过来,还有好大一批是直接在田里挖了稻茬,然后用晒垫开始晾晒。

新打下来的稻谷如果不晒干,不仅送去交公粮的时候会被打下来,还很容易发霉变质。发霉的谷物是不能吃的,因为里面有黄曲霉菌,黄曲霉菌对人体的消化道,肝脏和肾脏都会有损害。但是现在的人都缺衣少食,别说是稻子这种细粮受潮发霉了,就算是红薯土豆腐烂长芽了队员们都能把芽挖掉,把腐烂的位置削掉,然后把剩下的给吃了。

面对饥饿的时候,基本上是只要吃不死都能入嘴,姜蜜还听过有人吃观音土的呢,那玩意儿吃多了是真的会死人,可饿急了还不是得吃?

队里的干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年年晒稻谷的时候他们都的盯着晒盯着翻面盯着入库。

但姜蜜知道,今年是个例外。

整个大队的稻子收割完那天,最后一批打下来的稻粒还在晒谷场和晒垫上暴晒,姜蜜和谢闻璟已经脱离了割稻子,这会儿说不上是无所事事,但是比起之前高强度的劳作来说确实是要轻松的多,因为他俩现在被分配到了收拾禾秆草的活儿。这些禾秆草都要捆好成堆晾晒干,留下一些喂牛和喂马的,剩下的大队会按照工分的多少分配给队员。

这个时候的禾秆草不管是用来修房子做房顶,还是垫在床上充当棕席,甚至是生火的时候用来引火都是很好的。更别说上源大队是客家人,每当过年前几天,家家户户的人都要准备黄元米果,储存黄元米果的时候要用到禾秆草燃烧过后的灰泡出来的灰水。

对于客家人来说,没有禾秆草是真的不行。

也是因为诸多原因,禾秆草在上源大队其实非常‘畅销’,大家都怕少不怕多。

但姜蜜干着这活儿的时候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刺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她看了十几秒钟的时间眼泪就要出来了。

这种天气,她要是去跟大队长她们说晚点会下雨,让他们组织人先把稻子搬进仓库他们能信吗?

姜蜜:“……。”

别说是他们不信了,这要是自己不知道上源大队真的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换她她也不信啊!

可不信也得说!

姜蜜的视线从一群干活和监工的大队干部身上一一扫过,视线在她爷爷身上顿了一下。

这个跳过。

她爷爷不行,她爷爷不仅死犟还年轻,不管是在哪儿,大多数都会觉得年轻人不如老人有经验,不如老人稳重。哪怕姜蜜信她爷爷别人也不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哪里比得过种了几十年地的老把式。

她又看了眼姜光朝和姜光恩……这俩倒是嘴上有毛,可……也不是什么老把式啊。

姜蜜有些头秃,到底谁才是上源大队的种地老把式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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