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恨不能让雌虫每时每刻都把眼睛贴在自己身上的赫尔故作可怜地抱怨:“卡特指挥官好耐力,眼睛哪里都看就是不看我, 手都按在我身上了竟半点不动,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不好看吗?墙比我好看吗?好伤心啊……”
&esp;&esp;赫尔长叹一口气, 然后凑近幽幽道:“刚不是亲我亲得挺来劲的?”
&esp;&esp;卡特:“!”
&esp;&esp;一时的情不自禁,突然变成了攻击自己的把柄。
&esp;&esp;雌虫面红耳赤默默闭上眼睛,说话声小如蚊蝇:“我困了,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esp;&esp;发丝蓬乱的指挥官抿唇闭眼,又纯又乖。
&esp;&esp;赫尔乐不可支,伸手去扒卡特的眼皮:“别睡啊卡特指挥官,你看看我,我的新衣服不好看吗?”
&esp;&esp;温热的指尖在雌虫脸上作乱,一会儿捏鼻子一会儿捏脸,间或强迫对方睁眼对视。
&esp;&esp;卡特闭着眼睛东躲西藏,语气慌张口不择言:“我,我不懂雄虫的穿搭。”
&esp;&esp;穿搭?
&esp;&esp;赫尔大笑出声:“什么穿搭?我身上这块布吗?”
&esp;&esp;卡特把脸埋进枕头里,边挣扎转身边羞怯斥责:“你也知道自己就穿了一块布!”
&esp;&esp;厚脸皮的家伙!
&esp;&esp;雌虫费尽心机成功翻身,终于从面朝赫尔变成了背对。
&esp;&esp;卡特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太好了,看不见了,这样说话也可以,不是必须面对面。
&esp;&esp;枕头上有赫尔的味道,暖融融的蜡烛木香,还有甜丝丝的果子味儿,比晚餐的浆果酒更好闻。
&esp;&esp;卡特觉得自己酒劲儿又上来了,他红着脸趴在枕头上吸气,带着小痣的鼻尖微微翕动,鬼祟地希望赫尔不要发现。
&esp;&esp;正在雌虫偷摸摸在枕头上吸气的时候。
&esp;&esp;身后的赫尔突然轻笑一声。
&esp;&esp;身躯炙热的恶魔俯身凑近,严丝合缝地从背后压下来,贴在卡特耳边道:“卡特宝宝,你是故意的吗?想便宜我?”
&esp;&esp;赫尔的浴袍轻薄,卡特的睡衣同样不厚。
&esp;&esp;两具身躯紧紧地压嵌在一起,异样起伏感受分明,卡特唔了一声浑身颤抖:“你——”
&esp;&esp;“你蹭的。”赫尔的声音带喘。
&esp;&esp;他托住雌虫的肚子贴向自己,额头抵住对方的后脑,在卡特颈后烙下一吻。
&esp;&esp;卡特浑身烧红,赫尔从身后抱着他,他们叠罗汉一样压在一起,一动不动。
&esp;&esp;就这样待了好一会儿,待到卡特已经羞耻的打算装睡的时候,赫尔终于轻声开口:“卡特宝宝,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esp;&esp;他的喉结不停滚动,显然是在强迫自己用说话分散注意力。
&esp;&esp;另一个世界?
&esp;&esp;卡特顺着赫尔的话往下问,刻意忽略身后的异样:“什么意思?离群星联邦很远吗?”
&esp;&esp;“嗯。”赫尔把鼻子贴在雌虫颈窝里,深深呼吸着那股淡淡的茉莉茶味道:“很远,远到你们的飞船飞一辈子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