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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据齐辉自述,那时候他还是崇安侯世子,年少轻狂喜欢游山玩水,于是随人一起下江南四处游玩。
&esp;&esp;游历过几座州城之后,又来到临州,并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家乐坊的一名乐伎,两人情投意合,水到渠成。
&esp;&esp;离开时,他给了那名乐伎一枚家传玉佩,并承诺回去禀明父母之后,就八抬大轿迎她进门。
&esp;&esp;可是,他父母不同意他娶一个在乐坊卖艺为生、家世不清不白的女子为妻,还给他定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esp;&esp;他也反抗过,但是他父母以那乐伎的性命威胁于他。
&esp;&esp;无奈之下,他只得遵从父母之命,与别的女子成了亲。
&esp;&esp;“我后来有去找过她,但是……她那时已不在人世。”齐辉满面愧悔,“我一直不知道她还给我留了一个儿子,直到去年,我侄女婿,也就是临州城的驻军将领,他在一批收剿的赃物中发现了那枚玉佩,并认出是我家传之物,于是送到我手里。”
&esp;&esp;“之后我才从那枚玉佩得到的线索,辗转找到你。”
&esp;&esp;“玉佩我也带来了。”齐辉从怀里将那枚玉佩取出来,夜非接过呈送到尤霄手里。
&esp;&esp;这还是尤霄第一次见实物,不过有原主的记忆,他倒能记得还真是那枚玉佩。
&esp;&esp;齐辉解释道:“这玉佩一共两枚,还有一枚原本在我妹妹那里,后来当作嫁妆给了她女儿,所以我那侄女婿看见之后一眼认了出来。”
&esp;&esp;尤霄看过之后让夜非拿过去还给齐辉,“既然是你的,那现在也算物归原主了。”
&esp;&esp;“你什么意思?”齐辉蹙起眉,并未接过。
&esp;&esp;夜非见状,直接将玉佩放到他手边,再回到尤霄身边站着。
&esp;&esp;尤霄却不答反问,“你说的那家乐坊和那名乐伎叫什么?”
&esp;&esp;“红乐坊,你母亲叫柳莹莹。”齐辉答道。
&esp;&esp;尤霄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开口,“送客。”
&esp;&esp;齐辉:“……”
&esp;&esp;“哦,还有一句,这个地方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尤霄淡淡道:“我姓尤,名霄,从前是,以后仍是。”
&esp;&esp;言下之意,便是完全没有要认他的意思。
&esp;&esp;虽说他这个字在现世也是随他爹的姓,是他爹取的名,但是这句话,他是替原主说的。
&esp;&esp;齐辉来时胸有成竹,他原以为一个乡下小子,哪里抵得住权势与名利的诱惑,知道自己有个做侯爷的父亲,来接他去过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还不得烧香拜佛叩谢天恩?
&esp;&esp;却不想进门就碰一鼻子灰,最后还灰溜溜地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