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瞧瞧,这个学子把历帝哄得也太开怀了。
&esp;&esp;见状,无论是新科进士们, 亦或者是官吏们,所有人都心思各异, 多少有些不满。
&esp;&esp;同一个地方要是出来两个状元郎,这件事不会让他们感到开心, 只会感到膈应。
&esp;&esp;在他们看来,老乡情谊的关系, 比同年关系还要稳固。
&esp;&esp;秦朝宁如今势头这般猛,保不住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他在朝堂上的一分势力。
&esp;&esp;他们知道秦朝宁功劳多。
&esp;&esp;但是,这不代表他们愿意看到别人官途亨通,半点阻力皆无, 日后步步高升。
&esp;&esp;在朝堂上, 有多少官员在一个坑里干了几十年,都没升过一官半职的!!
&esp;&esp;然而,历帝在饶有兴趣地听过盐边县趣闻之后, 事后做出的殿试排名却并未如卢忠贤谋划的那般,亦未如朝臣们所想。
&esp;&esp;卢忠贤在历帝眼里, 和那些假模假样的文官太像了。
&esp;&esp;他最近和朝堂上的文官们总是意见不合, 但是文官们又拧成一团,团结得很,连他想纳个爱妃都天天弹劾。
&esp;&esp;历帝心里憋着一口气, 都快呕死了。
&esp;&esp;他都当皇帝了,普天下最贵重的一个人, 他抬举他自己心爱的人还没这个权利吗?!
&esp;&esp;所以,他直接把卢忠贤的排名压后了。
&esp;&esp;数日后, 待到了恩科放榜,卢忠贤的名次仅位列二甲。
&esp;&esp;榜纸一贴出来,卢忠贤顿时大惊失色。
&esp;&esp;他万般不得其解,讷讷道,“为何如此……不可能呀。”
&esp;&esp;由于他过于震惊,使得他差点儿就在等待放榜的诸位学子间失了态。
&esp;&esp;不过,他还是很快就稳住了,面上立即装作表现得对荣誉很是坦然。
&esp;&esp;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指甲都快掐进掌心的肉里了。
&esp;&esp;对于那些学子们这会儿的劝慰,他还要一一道谢,把面子功夫做全了。他这下,心里更梗塞了。
&esp;&esp;但是周围的新科进士们见他这般宠辱不惊,面对失利还能维持如此风度,他们对他的个人感到更信服了。
&esp;&esp;连恩科新科一甲的三人,都不由得为卢忠贤感到可惜。他们在庆幸自己高中之余,又有一丝愧对于他,当下便都均对卢忠贤释放善意。
&esp;&esp;“卢兄您的前途定不会止步于科举的。”
&esp;&esp;“是呀是呀。”
&esp;&esp;……
&esp;&esp;“诸位仁兄真心善,在下谢过大家。”
&esp;&esp;卢忠贤把他们三人的情绪和心思都看在眼里,态度即刻变得很是隐忍,强作坚强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