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凭武成侯和父皇一同上战场的情谊,估计他求一求,父皇说不定真能放了秦云棋。”
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会给武成侯一个信号,那就是在皇上心里,他六儿子的脸面不如自己的臣子来得重要。
结果就是武成侯绝对会对叶寒瑜下死手。
顾婉宁的表情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凝重,她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和叶寒瑜之间相处和谐,不愁银子花,不缺奴才使唤,明年就能搬出宫,那时,身为郡王妃的她小日子将更加滋润,她不会容许自己的美好生活被人破坏掉。
叶寒瑜看着她这副小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担心,可他并不后悔将这件事告诉她。
有些事真的是不受控制的,他似乎从来没想过,万一她也是别人派到他身边的会怎么样?
仿佛是本能的,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害她!她和白氏,和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绝绝对对不会害他!
哪怕她对他没有感情……
所以他什么都不会问,就让时间证明她到底值不值配不配得上自己的信任!
“好了,那些破事就先放到一边吧,明天还要带你回娘家呢,小心睡晚了你又起不来。”
顾婉宁忍不住嘟起了小嘴,“好像人家很贪睡似的,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早就要把人家叫醒,妾身十几年的作息习惯,一下子被你弄乱了,肯定要睡不醒啊!”
心里有气,说话就没注意,什么你啊我的就全出来了,好在叶寒瑜并不在乎这个。
“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是你不知道做人正妃都要干什么?”
说着,叶寒瑜忍不住坐起了身,在她面前掰起了手指:“那我给你说说,太子妃是出了名的贤惠,每天早上太子不起她就起了,伺候穿衣,服侍用膳,样样不假他人之手,晚上不等到太子歇下的消息绝不先睡。
还有二嫂三嫂,都是一样,五嫂,连女人都会给排好班儿!”
(五皇子妃:……那都是哪辈子的事儿了还要拿出来说!我早改了好吗?)
“你再瞧瞧你,就让你早起陪爷吃个早膳你还都不愿意……”
顾婉宁:……你那是让我陪你吃早膳吗?你那是想占姑奶奶的便宜!
不过这话不能说,毕竟,明天还指着这男人带她回娘家呢!
“是,爷说的对,以后妾身一定要向几位嫂子好好学习,再困妾也忍着,保证让爷满意,等后院的女人全都解了禁,妾也给她们排上班,让她们轮着伺候爷!
叶寒瑜差点儿头顶冒烟儿:……合着他说了这么多句,她只记住了这一句!
……
武成侯府中。
听说孙大人府上有人求见,武成侯立刻命人将人带进了书房,那下人行了礼后,拿出一个荷包递了上去:“禀侯爷,我们老爷让小的将这个荷包还给侯爷。”
那下人递还荷包后也不等武成侯说什么便再次行礼告退离开了。
武成侯眼神微眯,他知道那只荷包中装的是什么,也知道孙正学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瑜郡王这条道明显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去求皇上了。
武成侯夫人知道大理寺卿府上有人过来就立刻换了衣服赶来书房,只是书房中的场景与她预料的不一样。
书房中只有武成侯一人,她快步走到书桌边,心急的拉住武成侯的胳膊,“侯爷……”
武成侯一手覆上那只落在自己胳膊上的素手,“夫人怎么来了?”
“妾身不放心,云棋是妾唯一的儿子,若,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妾,妾估计是活不成了。”
武成侯看着最近这段时间快速削瘦下去的夫人,心中疼惜不已,“本侯说了,一定会把云棋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本侯就换一条路,明天就进宫去求皇上,云棋也是本侯唯一的嫡子。”
武成侯夫人娇娇弱弱的依偎在夫君身边,口中说着:“妾信侯爷,侯爷是最疼云棋的。”
心中却在想着:你确实只有这一个嫡子,却可以有无数个庶子。
回娘家
武成侯一把将夫人抱到腿上,怀中妇人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但姣好的面容却一如往昔,令他依然爱不释手,“胡说,明明本侯最心疼的是夫人,他只是沾了夫人的光。”
“侯爷……”
“嘘,别说话,本侯帮你放松一下……再这么瘦下去,本侯可不喜欢了……”
书房的外伺候的奴才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几人早已将房门关好退了开去,里面的人不叫,他们可以消失一个晚上。
……
第二天上午,马车载着瑜郡王夫妻以及一大堆的礼物驶往顾府。
顾家去年刚搬来京城,顾献官职又不高,住的就离皇宫有些远,马车晃当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顾府早就得了消息,顾明熙和顾母一大早就等在宅子门口,马车一停下,顾府的奴才立刻拿着小凳子放到了马车下,叶寒瑜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挑起车帘,扶着顾婉宁小心踩到矮凳上下了车。
顾夫人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等女儿下了车,立刻领着府中一干下人行了礼,“臣妇见过瑜郡王,瑜郡王妃。”
呼拉拉一群人包括顾夫人在内,齐齐给两人行礼。
叶寒瑜忙说了一句免礼,便侧身示意顾婉宁快去扶起岳母大人。
顾婉宁紧走两步将人扶起,“娘,您怎么守在门外,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顾夫人就着女儿的手起了身,一双眼睛却是在女儿身上不住打量,“哪儿就那么容易冻坏了,娘身上穿的多,暖和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