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几个婢女心里都悔死了,生怕回去后自己就被灭口,见主子出来,赶紧上前扶着三皇子妃,却被三皇子妃一把甩开了,那婢女就更加害怕了。
……
宫里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等到用晚膳的时候,三皇子妃大闹三皇子书房,三皇子打了三皇子妃的事儿就传的宫中皆知,德妃再次宣召三皇子妃去她宫里,然而这次她却没能见到人,三皇子妃只用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就把传话的打发了。
气的德妃在宫中摔了不少的东西,她本想自己亲自去一趟三皇子所,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这想法压了下去。
她相信,一旦她真的去了,明天关于她和老三两口子的传言将会更厉害,所以,就算她不高兴,也只能先忍着。
……
第二天早朝上,辰王负责的工部几名主事贪没案终于彻查清楚了。
顾献反应的事句句属实,辰王也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中间还牵扯出一名司长,皇上直接宣了判,抄家的抄家,免职的免职,总之好多官员的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
在大兴朝,对于官员贪污处罚力度要稍弱一些,当然了像户部侍郎那样敢贪了一百二十多万的,那就是死罪一条,不用讲情,讲情的人弄不好就得跟着吃挂落。
像这次工部这样,四个主事和一名司长共计贪了一万多两银子的事儿,几人将贪银补上,免职也就到头了,之所以司长被抄了家,是因为那四个主事为了脱罪,将司长威胁三人为他办事的事交待了个一清二楚,而且往年那位司长也利用职责之便贪污了不少银两,所以皇上直接责令抄家!
抄家事宜依旧由辰王负责。
这件案子就这么结束了,皇上当堂嘉奖了顾献一番,并升他为从三品御史大夫。
众官员哗然。
秦云棋
整个金銮殿上都是官员们嗡嗡的议论声。
这才多久?
顾献升为从四品佥都御史都还不足一年,这就又升官了!
而且还是连升两级!
原来的从三品御史大夫不就是钱御史吗?
钱御史不就是因为参了以前的六皇子,现在的瑜郡王一本,被顾献反参了一本,然后被罚无限期闭门思过的吗?
还以为用不了多久钱御史就能重返朝堂的,毕竟皇上还特意派了司院正给他治腿来着,现在看来,钱御史就算真的养好了腿也不可能官复原职了!
这么一看,钱御史完全就是顾大人升官儿的踏脚石啊~
于是百官俱都朝顾献看了过去,然而这么一件大喜事,顾献谢完恩后脸上竟然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就像一气儿升了两级的人不是他似的!
下朝后,有几名平时和顾献多少有点交情的朝臣凑了过来:“顾老弟,今天这顿饭说什么你也得请,这可是官升两级啊,大喜事,怎么也得庆祝庆祝。”
顾献道:“行啊,咱们督察院斜对面有一家面馆,十五文一碗的大骨汤面,你们敞开了吃,吃多少我请多少。”
“啧~你这也太抠门了,升官这样的大喜事你才请我们吃碗面?怎么也得食鼎才能配得上吧?”
顾献直想翻白眼:“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一年的年俸才多少?
昨天一下子就捐出去一千两,我不请你们吃土就不错了,还想去食鼎?
吃完了得把我押那儿洗三年盘子!
吃不起。”
刚升官儿就请同僚去酒楼大吃大喝,他疯了吗?
其他人可不会真信了他这套没银子请吃饭的说辞,“那我们就只能去顾兄家里叨扰一番了,反正骨汤面什么的我是不吃的。”
顾献看这是真的躲不过了,只得点头答应:“那就今晚下衙,几位一起来我家喝一杯吧。”
又闲聊了几句,便出了宫门,顾献骑马朝督察院而去,因为时间还早,一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路两边都堆着一个个的雪堆,这些雪要全化完最起码还要个把月,可现在才冬月中旬,进入腊月还不知道要怎么冷呢。
饶是这次朝廷提早做了准备,仍然有灾民被冻死,实在是这场雪下的时间太久,雪量又大,流离失所的人更是多达几千人,只希望明年风调雨顺,要不然,老百姓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好在,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到督察院的时候,顾献迎来了一连串的恭喜声,因为升了职,他的办公室就搬到了原来钱大人的办公室里,没想到,他的东西刚刚挪过来摆好,就听了一场八卦:“听说没有,安王昨天也跟着捐了两万两银子,是安王妃亲自送进宫的,今儿那些商人正打算也捐一笔呢,还是赵家挑的头。”
顾献:……这种时候赵家干嘛还要跳出来,这么跳跶不怕太子对他们下黑手吗?
明明是太子捐款最多,偏他们赵家把风头全抢了。
还有三皇子昨天闹出来的笑话,估计今天一天就能传遍京城,他们这个时候应该转移舆论方向才对啊!
“还以为安王这次找到了神医,身体就能好一些呢,可是这天气刚一转凉他就又病了,真是可惜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三皇子膝下可是一个孩子也没有,昨天堵他的那个妇人分明说她已经怀胎三个月,三皇子为什么还要说那妇人是在胡说八道?”
“这谁知道呢,反正最近这几年,皇室子嗣不丰倒是真的。”
那哪是不丰啊,皇子们只有安王和太子各得一个儿子,其它几位成年皇子都没有男丁出生。
有一位突然惊呼了一声:“那你说三皇子不承认,是不是说明那妇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三皇子岂不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乱说的?赶紧的赶紧的,回去该干嘛干嘛,别瞎说了!”
很快脚步声走远了,估计外面这两个不知道顾献补了钱御史的缺,还以为这间办公室没人呢,特意选了这么个好地方八卦,不过,顾献听得挺舒服,毕竟他这份工作挺无聊的,上头不给他分配任务,他就只能干坐着,若不是那两个突然走了,他都想泡壶茶给他们润润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