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瑜:……真放上帕子,把脉还有什么用?
一把抢过手帕,“正好爷今天忘带帕子了,你这块就送爷吧。”
顾婉宁:……这张帕子是她自己亲自绣的,竟然被抢了!
“你们女人光会绣些什么牡丹芍药蝶恋花的,难看死了。”叶寒瑜语带嫌弃的道。
“嫌难看你还抢,有本事你还给我啊。”顾婉宁气道。
叶寒瑜怕她真生了气,倒是找补了一句:“你听不出来爷的意思是让你绣两张帕子送爷吗?这还等着爷朝你要?”
顾婉宁:……算了,她还是赶紧给他把脉吧,把完脉他就走了。
叶寒瑜生怕小女人敷衍自己,又嘱咐道:“爷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别想着拿奴才绣的胡弄爷,爷要你亲手绣的。”
顾婉宁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然后帮叶寒瑜把了脉。
“爷除了有点火大外,身体好着呢,那去火的汤药爷还得继续喝。”
叶寒瑜: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王妃不会就给自己煮一碗黄莲水吧?
……
带着四箱银子和几个奴才,叶寒瑜便出了宫。
灾民收容所里,白管事正在给手下的几个小队长训话,就听到禀告有贵人来了,要在这些灾民中挑些人去做工。
福柔搞事
白管事赶紧去见人。
他现在是管事,但也相当于是牙人,灾民虽都是自由身,但若有人买卖成功,他也能得些好处。
来人长得很是平常,平常到,丢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唯一出奇的就是他个子比较高,高了白管事足足一个头,“不知这位贵人如何称呼?要买的人可有什么要求?”
“鄙姓李,要用的人比较多,要求很简单,健康年轻就好。”
白管事忙把年轻力壮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很快就呼拉拉站了一大片,“愿意和这位贵人回去的留在原地,不愿意卖身的可以回去上工了。”
那些灾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走了一些人。
人群中有人迟疑着问道:“白管事,俺们一家四口,不想分开,贵人能全买了吗?”
他们一家本就是从别处逃难来到京城的,早已无家可归,如果能找到一个好主家,哪怕是只做长工日子也是不难捱的,收容所这里虽好,可是一家四口住在四个地方,连亲近都找不到机会,这才让他萌生了卖身的念头。
那姓李的贵人便让所有有家人的站去了一边。
接下来他便在这些人中挑选起来。
用了大概半个时辰,挑中了四十七名壮劳力,又在那些有家口的人中挑了两家。
这些人中有四人反悔,觉得卖了身命就不是自己的了,而且才十两银子太少,他们宁愿住在收容所里,反正也不会少了一口吃喝。
白管事道:“这个收容所不会一直办下去,来年春暖花开纺织那边的人就没了工作,不知贵人能不能收容一些女子。”
那李贵人晃了晃手中的鞭子,目光在这收容所里转了转,当他的视线看到几个正忙着干活的孩子时,倒是停了一停。
“你这收容所里一共有多少孩童?”
“几处加在一起大约有个两百多人,孤儿占了九成。”
李贵人道:“白管事不防把孩子集合起来,爷顺便挑上一些。”
接下来小孩子们不论男女又集合起来,李贵人让自己手下的随从挑选了一番,共计挑走了七十三个孩子。
当场签定卖身契,李贵人又给了白管一张百两银票算是好处费,便雇了好几辆马车,将这些人连人带行李全拉走了。
白管事拿了好处自然高兴,但心下难免也起了疑,买些壮劳力他还能理解,可那人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小孩子呢?
他就将这事传信进了宫中告诉了五皇子妃。
五皇子妃一句话就将这些人打发了,“有人买也是给了那些人一条活路,其他的我们就不用管了。”这年头又不缺粮食,他们被买回去也不会被杀掉吃肉,怕什么?
白管事一想也是,虽然这些灾民也能帮二小姐赚些银子,但人还是太多了,他管理起来也是头疼的很,而且有些工作即使赚钱,也是归了那些灾民的口袋,他主子是赚不到什么的,走一些反倒省心。
……
李贵人带着这一群人走着走着就分散开了,载着大人的几辆马车去了城外庄子上,而那些孩子被暂时安置在了城内一处旧宅子中,接下来的几天便陆陆续续有孩子被带走,七天后,旧宅子中只留下一家四口在那里看家。
被带走的孩子们已经被送到了山里的住处,李贵人原名叫李家言,是叶寒瑜的五百护卫中的一个小队长,除了他外,叶寒瑜还挑出几名武艺高强的一起负责训练那些孩子。
孩子们不仅要学武艺,每日还要念书写字,孩子们上的第一课,就是何为忠。
总之洗脑课首先得给安排上,不然训练的再好也没用。
……
腊月初一早,顾婉宁穿着厚厚的斗篷,抱着紫铜梅花雕刻暖手壶和五皇子妃一起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路上正好碰上了二皇子妃和七皇子妃,四人一起结伴前行。
今年天气寒冷的过份,只是到坤宁宫的这一段路,几人就冻得鼻子发酸两颊通红。
皇后宫里热闹的很,除了太子妃早早的来了外,福柔公主竟然也在。
几妯娌给皇后太子妃见了礼后便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福柔公主笑道:“瑜郡王妃这张小脸可真是美,看得本宫都心生嫉妒了。也不知道郡王妃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