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回来,顾婉宁再次打开账本记账,叶寒瑜走过去看了一眼:东宫赴宴,礼品二百八十两,叶子戏,输,一千三百两。
输了啊,输了挺好,若王妃今日再赢几万两回来,父皇绝对要把他叫去朝阳宫谈心了。
他立刻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扔到了顾婉宁的账册上,顾婉宁抬头看他,眼中全是不解。
叶寒瑜假咳了一声:“这些留你零花,不用记入公中的账上,明天还要去大哥那儿呢。”
说罢,他又看了眼账册,顾婉宁妙懂,这是给她拿来输的!
“爷,妾身不缺银子……”
安王府
叶寒瑜脸一肃:“给你你就拿着,爷不会缺了你的银子花!”
顾婉宁看着那厚厚一沓银票,眼神渐暖,记得师傅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肯给你花银子,不一定爱你,但如果他不肯为你花银子那他肯定不爱你!
顾婉宁虽然不在意什么爱不爱的,但有人肯给银子花还是挺让她高兴的。
“那妾就谢谢爷了,这么多的银票,看来爷最近没少赚啊~”
数了数,手里这一沓竟然有五千两,难不成工坊做出来的东西这么赚钱的吗?
叶寒瑜解释道:“现在整个京城的杂货铺都在咱们的工坊里拿货,尤其是御林军和京郊大营的那些士兵吃过咱们送的辣条后采购了不少,因为是新鲜玩意,如今已经有商户从咱们这儿贩货卖去外地,而且价格定的也不低。
郊外的庄子都扩大了一倍了,多出来的地盘儿全都用于产辣条,赚的自然不少。”
那方子是王妃给的,赚了钱自然就要给王妃花销,反正他有俸禄,一天到晚的也没什么花银子的地方,那些俸禄他都花不完。
“爷这两日还要做件事。”
叶寒瑜道:“你说。”
顾婉宁起身去了内室,过了半晌,才从里面拿了两张纸走了出来。
“昨天妾身心情不佳,师傅留给妾身的东西妾身并没有细看,回来后才发现这里面的两张方子太过珍贵。
您在郊外的那个工坊再怎么折腾赚的也是有限,这两张方子就不一样了,一旦工坊开起来,不出两年,爷要做这京中首富,乃至兴国首富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寒瑜听的心脏咚咚直跳,京中首富全国首富,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是这京中穷户的。
接过王妃递过来的方子看了一眼,只见上面一张写的是香皂制造法,第二张上则写的是玻璃制法。
香皂一听就是用来清洁洗漱的,叶寒瑜兴趣不大,倒是这玻璃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宫中有琉璃器皿,倒是这玻璃制的东西,很少见。
这倒不是玻璃比琉璃更珍贵,而是玻璃制品比较少。
大兴朝经常有商船会带回一些海外的东西,其中就有这玻璃制品,做成梳妆的小镜子巴掌大小就要花费十两银子,自家王妃手里就有一面玻璃做的镜子,比她的脸还大,照人清楚的很,那面镜子若用银子买少说也要五六十两。
而现在他手里拿着的就是制作玻璃的方子!
“赚钱是赚钱,可这么大的买卖,爷一个人可吃不下。”可以预见的,一旦玻璃工坊开起来,那些皇子宗亲就会像闻到腥的猫一样凑过来,然后拼命的在叶寒瑜身上咬下一块肉。
顾婉宁道:“爷可以拉人入股,给自己找个靠山。”
他都是瑜郡王爷了,还有谁能当他的靠山?
下一秒叶寒瑜便露出一副恍然之色,“你是说找父皇一起做生意?”
顾婉宁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您的身份在这儿,身为皇子,永远也不可能缺了银子花,只要父皇肯护着我们!”
有赚银子的买卖自然要和父皇一起做,父皇高兴了,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叶寒瑜几乎是秒懂了王妃的意思,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大脑已经飞快的运转起来,要怎么去和父皇说这件事才能说成,还不会让父皇觉得自己唐突。
片刻后,“爷先去前院,这张玻璃方子爷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顾婉宁说话,迈开大步就离开了。
顾婉宁冲着他的后背挥了挥小手,去吧去吧,忙起来你就没空理我啦。
……
初四安王府设宴,顾婉宁和五皇子妃一起乘马车前往,两人身边各带了两个侍妾,没办法宫中的女人就这样,出门不带金不带银可以,不带两个侍妾别人就要说你善妒了,这玩意就是给自己做脸面的摆设,顾婉宁带起来毫无压力。
时隔一年多,林轻茵头一回出宫,心里的激动就别提了,王妃还答应了她,等宴席结束她可以回林家看看,宫门落钥之前回去就行了。
林轻茵感动的频频用帕子轻拭眼角,倒是李氏劝了她两句:“咱们王妃心善,林姐姐以后肯定有的是机会回娘家,可别哭了,不然哭红了眼睛,要引人误会的。”
“对,你说的没错,咱们王妃是这天底下顶顶好的人儿,咱们只要安份守己,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李氏:……我是真心实意的宽慰你,结果换来的就是你无情的敲打,知道你和王妃关系好,但也不必如此吧?
林轻茵擦了眼泪,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好了,你老往外看什么,车帘挡着什么也看不到,也不嫌脖子疼。
等我从娘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我娘做的桂花糕最好吃,甜而不腻,香糥软滑,好吃的很,到时分你一盒。”
李氏转回头:“一盒不行,最少两盒。”
“行,只要你继续保持现状,都给你都行!”
李氏气的眼都圆了,这次她是真被气着了,干脆直接转过了身子,再也不理林轻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