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这件事不是妾身不想说,而是妾身根本没办法解释,妾身不想骗爷,所以,爷能理解吗?”
叶寒瑜黑沉的眸静静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笑着点头:“好,以后也不要骗我。”
王妃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测,他也无需再问!
顾婉宁没再吱声,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任何事都不能说得太满,对于不太可能做得到的事,还是不要轻易答应的好。
晚膳两人简单的吃了一些,叶寒瑜身体倒底是伤到了,胃口很浅吃的比以前少多了,顾婉宁宽慰他:“我还煲了汤,临睡前再喝一碗,几天也就恢复过来了。”
两人上了床后,叶寒瑜和她闲聊,“你觉得皇后这次会怎么样?”
顾婉宁之所以带着叶寒瑜特意去了一趟宫里,不过是想看看皇后算计失败之后的难看脸色罢了,但这对皇后的日子并不能产生任何影响。
“估计不会怎样,太子在皇叔审案子的时候提前离开了,他有时间做些准备,要给皇后洗清罪名很容易的,随便推一个奴才出来挡枪就行。”
最关键的是皇上现在没有废太子的想法,所以皇后的位置肯定是稳的。
“那秦相呢?”
顾婉宁勾了勾唇,“就算这次父皇不会降他的职,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一个不为皇上所用的丞相,被收拾不过是早晚罢了。
如果皇上是昏君,可能左相右相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甚至能再风光个二三十年。
可惜不是啊,皇上知人善任,励精图治,底下的官员想在他面前摆花架子,他如何能忍?
叶寒瑜伸出手,将她的手又握在手里,“上次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顾婉宁想了想上次两人说了什么问题来着,好在她很快就想到了,她晃了晃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你拉我或是我拉你有区别吗?”
叶寒瑜:主动和被动怎么会没区别?
“好了,快睡吧,时间不早了,早睡早起有利于身体恢复,明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操心抓府中别人安插进来的探子的事儿,也是累的狠,说完这句话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深眠中。
叶寒瑜听着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平缓,忍不住侧过身,在女人抿着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
东宫中,太子听到下属的禀报气的摔了不少东西,那个王卫根本就不是侍卫!
以前他是做什么的也没人知道,他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做了回证人后,又凭空失踪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他堂堂一国太子找个人竟然都能找不到!
相比于他,皇后更气,因为为了她,陈嬷嬷那个一手把她奶大,又陪了她大半辈子的人直接上吊自杀了!
下午的时候太子找过去她就哭得死去活来,但陈嬷嬷似是早就下定了决心,遗书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等皇后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上吊自杀了。
再等从朝阳宫看到毫发无损的叶寒瑜时,她的愤怒直接达到了顶点,折腾了这么一回,她不仅没能弄死那个贱种反而还搭上了嬷嬷一条命,这让她如何不恨?
……
次日一早,叶寒瑜就收到了宫中的消息,果然如王妃所料,皇后因管教下人不利罚了半年月银。
而秦相被罚在家禁足半年。
接着皇上和皇后的赏赐一大早就到了,似是为了弥补他似的,皇上的赏赐竟然比昨天在殿上说的还多出了一些东西。
叶寒瑜的心情很平静。
父皇看似是这天下的主宰,但其实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且,若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可能做的比自己的父皇还不如。
父皇要考量的东西太多太多,有时就算明知是错的也依然要选择错下去,这就是做皇帝的无奈与悲哀。
苏木回事的时候,顾婉宁就陪叶寒瑜在书房看书,自然是把那些大臣在殿中说过的话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忍不忍勾了勾唇角,轻声问叶寒瑜,“昨日在大堂的那些大臣,妾竟是一个也不认识,爷还记得吗?”
叶寒瑜立刻拿出纸笔,在桌上写出一串人名。
顾婉宁瞅了瞅,包括秦相在内,一共九人。
“刑部上书和大理寺卿是负责陪审的,爷没写,这纸上的九人基本上全是太子的人。”
顾婉宁拿起纸小心的将上面的墨迹吹干,“爷的记性真好,竟然一个也没落下呢!”
她骗了我!
叶寒瑜被夸了有点小得意,但还是努力崩着:“就几个人名罢了,这有什么难的?”
顾婉宁直接把红梅叫了进来。
叶寒瑜觉得王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他要几个大人的名单,便询问了一句:“你又想干什么?”
顾婉宁轻笑:“之前,是我们夫妇被人算计其中,现在,爷的病好了,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妾身可不是有仇不报的性子,他们不是说不管是谁得了天花都该送到那个什么济人院里吗?
妾倒要看看,事情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会不会还这么的大义凛然!”
叶寒瑜心底顿时一突:“你可别乱来,天花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