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看侄子也累了一天了,便主动起了身:“晚上还继续吗?”
叶寒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倒是还能再撑一晚,可他的读jojo心术撑不住了。
今早他还是特意找了个回家换套衣服的借口和王妃亲热了一下,才能审问一天,那些官员再被多关一晚,也没什么事,“要不,就依尚书大人的,明日再来?”
战王没意见。
“那就劳烦皇叔送侄儿一趟了。”既然要回家,他自然不会留在刑部用饭,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是和皇叔同乘一辆马车,回去还得蹭车。
刑部尚书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两位王爷不若用完了再走。”
叶寒瑜拱拱手:“老大人今日也辛苦了一天,本王和皇叔若留下,您难免不自在,就不叨扰了,我们明日再来。”
刑部尚书感慨:【平时在朝堂上看到瑜郡王都是冷冰冰的,没想到他是这么有能力又知礼之人,倒是和其他的皇子都不太一样。】
叶寒瑜没想到自己还在老尚书这里得了个好评,心里也是有点小开心,走出刑部大牢的步伐都带着轻松。
蹭战王的车回了府,叶寒瑜一进二门就看到了碧珠。
“你怎么在这儿守着?”
碧珠行了一礼:“王妃吩咐奴婢等在这里的,让奴婢见您回来立刻让厨房给您准备吃食,正院里一直备着热水,王爷您快回去吧。”
叶寒瑜嘴角带起笑意,脚下的步伐明显的加快了。
厅堂里,顾婉宁正拿着本书无聊的翻看着,叶寒瑜的身影一出现在院中,她便将书一扔站起了身,“爷可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妾就要派人出去找了,今日您身边也没跟个贴身伺候的,妾身想打听都没处打听去。”
叶寒瑜浅笑道:“瞧你这副样子,像爷八年没回府似的,这是想爷了?”
顾婉宁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奴才们已经机灵的抬着水进了浴房,顾婉宁催道:“爷快去洗洗吧,一身的味儿,熏死人了。”
叶寒瑜心道:待在刑部大牢好几个时辰,可不就臭了吗?
他也没再和小女人贫嘴,等奴才们备好水便进了浴房洗漱,等他从浴房洗漱一新出来,饭食也摆上了桌。
“嚯,怎么弄了这么多菜?你不会是这么晚了还等爷呢吧?”
顾婉宁嘟着小嘴儿:“谁知道您会回来的这么晚,早知道妾身就不等了。”
叶寒瑜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今日的事确实怪爷,不过你放心,下回爷一定按时按点回来,回不来爷一定提前通知你,让你不必等。”
“好了好了,快坐下吧,爷早点用完膳也能早些休息,昨晚一晚没睡,肯定是累坏了。”
叶寒瑜确实挺累的,他也没再多说,挨着顾婉宁坐下后,埋头吃饭。
……
皇上已经下了口谕,命福柔郡主三日后必须起程前往她的封地富山县,她气的摔了不少的东西却不能改变任何事实,婢女们都劝她不要意气用事,赶紧收拾东西,后日即刻起程。
福柔郡主摔也摔了哭也哭了,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也有奴婢给她出主意让她去和皇后娘娘讨个主意,可是她不敢去。
虽然她现在被父皇厌弃了,又成了和离之身,可她好歹还活着,她可不想自己也变成麻子脸。
今日听到宫中皇上遇刺,她还以为城中会戒严几日,最起码也要等刺客全部抓到才会开城门,这样她就能多留几日,时间一长,父皇或许就能收回让她回封地的圣旨呢!
福柔离京
哪成想,这一日城中是有些乱,御林军满城的抓人,听说还有几家被围了,但,就是没有戒严的意思。
她希望破灭,心里难受的要死,府中的好多摆件儿又被她摔了一遍。
然而卵用没有,她还得收拾东西准备后日上路。
想到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福柔郡主就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夏文轩找什么玉佩,她如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还有,她始终觉得护国寺那件事绝对有人算计了她,楚禾煜不可能去偷一块玉佩,不管那玉佩价值几何!
而且夏文轩起初口口声声说是有侍卫撞了他一下,回去后玉佩就不见了,夏文轩那个蠢货没那个狗胆陷害她,那就一定是有人故意将玉佩放在楚禾煜的身上。
当日在护国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老六那对夫妻和她的矛盾最大,但,他们的人并未出现在她周围,那玉佩是怎么到楚禾煜的身上?
不不不,她似乎忘了,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人也恨她入骨,而且他当时也站在人群里看热闹来着。
她立刻招来府上的侍卫长,去查当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若实在查不出什么,就把夏文轩回来慢慢审,她就不信真的什么也查不出来。
侍卫长将那天跟郡主去护国寺的人全都召集在一起,反复询问过后得出一个结论,当日确实有一名侍卫碰过夏文轩,但绝对没有拿他身上的玉佩,而且,他们这些侍卫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楚禾煜,所以那块玉佩是怎么凭空到了楚禾煜身上的?
若说这其中没鬼,鬼都不信。
于是,福柔公主几乎一晚上没睡,第二日掐着点儿的进了宫。
皇上以为她是进宫来和他还有皇后道别的,毕竟明日她就要离开了,哪成想她是带着侍卫长问出来的几张口供来的。
“父皇,女儿绝没胡说,那块玉佩就是有人故意放在楚禾煜的身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女儿的笑话,求父皇为女儿作主。”
皇上看自己这个嫡女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福柔郡主一楞:什么东西?现在不是在说有人算计她的事吗?口供都在这儿了,她还要准备什么?
后知后觉的,福柔郡主终于反应过来,“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儿臣可不可以不要走?您就忍心让儿臣被人这么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