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小进子貌似是真的对她痴心不悔的,她就更舍不得了。
正这么想着,皇后就觉得胸前一凉,某个说要给她按摩的人竟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还把她的衣服解开了。
“你又想干什么?”
小进子理直气壮的道:“奴才伺候娘娘更衣啊,这会儿已经到了娘娘平时就寝的时辰了。”
他确实只是帮皇后脱衣,然后还找出了一件漂亮的寝衣帮皇后换上了,然后就将人抱去床上,并放下了帐幔。
“娘娘快睡吧,奴才就站在这里守着您哪里都不会去,娘娘若是想罚奴才了,随时都可以动手,乱棍打死也好,偷偷杀了将奴才拉出去埋了也行,奴才绝对不会有半分怨言!”
说罢,他便不再出声,如一桩木头一般静立不动。
一向心狠的皇后竟是说不出一句要处罚他的话,寝室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次日天刚蒙蒙亮,宫女们便端着洗漱的一应用具进了寝室,小进子见有人进来便要退下,谁知已经撩开帐幔起身的皇后却是发了话:“你们都下去吧,这里就留盛春和小进子伺候就行了。”
要变天了
小进子顿时双眼放光的看向了皇后,皇后被他看的尴尬的摸了一下鬃边的发丝,然后又觉得这样的做态有些不妥,于是狠狠的瞪了小进子一眼,小进子却是被这一眼瞪的满心的高兴,直接接过宫女手里的东西,递到皇后面前看着她刷牙洗脸,然后更衣梳头。
整个过程中,盛春的头一直垂的低低的,入宫多年的她深知一个道理,在这深宫之中,知道的多的人往往是死得最快的,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要做一个聋子瞎子。
当然了她并不知道小进子和他双胞胎哥哥的故事,更不知道小进子竟然趁着给娘娘按摩的功夫爬上了皇后的凤榻,最关键的,他凭着自己过硬的技能还把皇后说服了。
她只是看出来小进子貌似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些暧昧,但,小进子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又不能真的做什么,皇后想宠着便宠了,她还希望小进子能多得些日子的宠呢,那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婢日子也能好过点。
洗漱完毕,皇后的膳食便摆上了桌,这时,已经饿了近一天的小进子肚子发出一阵轰鸣,这叫声大的都吓得盛春一个激灵,皇后迅速的撇开了头,藏住了自己眼底的笑意。
这男人也是够能坚持的,昨日跪了好几个时辰,她没听到他喊一声的疼,又两顿没吃过东西,他也没提过一句饿。
“盛春,你将那一面的几道菜全端过去,你们两个一道吃吧,本宫这里不用人伺候。”
盛春:……这貌似是她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头一次在娘娘用膳前被赏了菜,而且她还能在小桌上与皇后娘娘一起进食。
想到这儿她抬头看了眼小进子,谁知此时的小进子正满目含情的看着皇后,皇后则是侧过身子不与他的眼睛对视,脸上,竟是难得的添了两分红润。
“奴婢们谢娘娘的赏。”
小进子也跟着跪下了,谢赏的声音比盛春的还要大,似是生怕皇后听不到似的。
“起吧,赶紧用饭,本宫等下还要你们伺候呢。”
盛春一边端盘子,一边感叹,看来,以后这坤宁宫里是要变天了。
……
距离京城三百里处的深山中,几道矫健的身影在满是迷雾的山林中穿梭,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来越大,林中的迷雾终于淡了些,几人也终于在正午时分爬到了这座山的山顶。
领路的冯尚书府上的侍卫指挥着跟来的几人小心的猫在树后,朝着对面的山顶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看到了吗?那里不知何时设了一个观察点,四周的动静,观察点上的哨兵都能尽收眼底,而且,那处观察点并不是唯一的,近山的路上应该还有很多处,除此外他们还有不定时的巡逻哨,一旦被他们发现,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当初闯进这座山的时候是查访过的,从三年前开始,这座山附近的村民就不敢进深山打猎了,因为那些人最后都是有去无回,连尸身都没能寻回来,我们发现那些士兵后,就觉得他们要么是被杀人灭口了,要么就是被抓 了起来被迫服当了兵。”
祁湛隐在侍卫中打量着对面的那座山,这次出来他是奉了太子的命,一定要将具体情况好好的查清楚,所以对面那座山,他是一定要去的。
一行十几个人在山上待了小半个时辰,便又悄悄的下了山,冯府的侍卫折腾了这一趟累的很了,回去后倒头就处,而祁湛则是等隔天天黑之后带着那几名太子培养出来的暗卫再次进了山。
这座山常年被迷雾笼罩,本来就不好走,更别提他们进山的时候又是晚上,还不能点火把,难度可想而知,于是整整走了一个晚上后,这些人才终于找到了山谷的入口。
太阳刚刚露出一个头来,山谷中的景物也慢慢的清晰起来,士兵们一大早要起来训练,于是那些大帐篷中不时就冒出一个人来,很快,被许许多多帐篷围着的训练场中就站满了人,粗略一数怎么也有近万人。
祁湛习武多年,比暗卫的本领也不差什么,为了查清谷中到底有多少人,他干脆拉着一名暗卫进了谷中。
进谷后第一时间,两人就趁着所有人都去训练帐篷中无人的情况下摸进一间帐篷中,找了两套军装套在了身上。
只是当两人换衣服时,才发现这帐篷中竟然还有人。
不是他们警惕性太低,而是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去训练了,他们直觉的就以为此时的帐篷里没人,而且这人所躺的地方在最角落里,他的周围堆满了东西,他若不出声,真的很难让人发现他。
此时这人躺在角落里,脸颊泛红,嘴唇开裂,一看就是正发着烧,祁淇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人身上全是伤,好多地方都已经烂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士兵的穿着,而是农家人的打扮,换句话说,祁湛觉得对方的穿着更像一名猎户。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拿出身上的备用药,一颗退烧的,一颗消炎药。
古代原本是没有炎症一说的,但自打神医出现后,就有了消炎药,而且神医研究出来的消炎药能治疗大部分的火邪热邪热毒以及其它所有发炎症状,所以,所谓的消炎药并不是顾婉宁发明的,是神医发明的,而神医就是柳神医也就是顾婉宁的师傅。
但柳神医从来没有大批量的治做过消炎药,都是用的到时候治上一些,有些药丸就会无意中流传出去,被各大世家奉为灵丹妙药,像祁湛这样的承恩公府世子,也就得了三颗罢了,可见这种药的珍贵程度了。
两颗药下肚,祁湛又喂了男人喝了一碗水,暗卫不知祁世子在做什么,但想到太子的吩咐也是一直默默的站在一边没有上前打扰。
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那名猎户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见到祁湛两人时第一句话就是“现在什么时辰了?”
进山
祁湛立刻报了时间。
猎户道:“我知道,你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你,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能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看就是烧得久了,嗓子也有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