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急?”
三皇子妃一屁股坐在赵牧躺椅边的椅子上,“父亲,家里被盗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赵牧一下子精神起来:“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三皇子妃道:“女儿确实是刚知道了一件,姓顾的那个小贱人会医术!
您想,按您说的乌衣巷那里光是装珠宝的箱子就藏了几百个,守门的人就是睡得再死也能听得到一些动静吧?”
赵牧凝眉,对啊,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也是他愿意一直留着那对夫妻的原因。
若说那两人发现了后院井里的秘密偷上一箱两箱的珠宝或金子,这个他相信,可将几百箱金银珠宝全偷了,他们绝没那个胆子!
而且东西真要是他们偷的,他们还留在乌衣巷干嘛?
早逃之夭夭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东西被盗的时候,她们是被人下了药的。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这段时间一直算计我的是瑜郡王夫妇?这怎么可能?”
三皇子妃神情有些暴躁:“为什么不可能?我们都想要她们的命了,他整赵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他们的命?那件事我都已经处理干净了,绝对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事情过了这么久才发作,这怎么想都不对吧?”
三皇子妃:“父亲难不成还得罪了别的人吗?如果没有,咱们赵家经商几代,何时被人这么算计过?
为什么偏偏在咱们对那两人出手后,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赵牧被亲女儿问的一楞一楞的,其实他心里早就动摇了,可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就算,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可他是如何把那些箱子全搬回郡王府上的?不说别的,禁卫军每晚都要巡逻,尤其是这些主街,每一刻钟都会有一班禁卫军巡逻,我那些东西,就算是用马车拉,也能排成长长的一队,不可能会悄无声息的被运走!”
“这不正好能说明问题了吗?他现在可是瑜郡王啊,买通几个禁卫军还不是轻而举的事?普通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赵牧这下不想信也不行了,他又想起了锦绣坊的那些丝绸,简直恨的牙痒痒!
“可,就算猜到是瑜郡王干的,咱们又能怎么样?毕竟咱们手里可没有任何证据!”
三皇子妃咬牙切齿的道:“她们暗地里耍手段咱们不会也暗着来吗?”
赵牧急道:“怎么说?”
“直接将瑜郡王妃绑来,老六两口子关系好,东西放在哪里她肯定知道。”
赵牧:“可如果她不说呢?”
三皇子妃露出一个阴险至极的笑:“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名节!如今京中不是正在查什么采花大盗吗?您说若是堂堂郡王妃失了身会怎么样?”
赵牧一捏拳头:“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安排人手找个机会将人抓回来,就算那贱人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用她拿捏瑜郡王,到时就看他是要人还是要财了!”
……
顾婉宁在庄子上看着管事带着人将土豆芽小心翼翼的栽入地里,还有人在地边上开始搭建暖棚,红薯也挑出来一些明显长了苗的放进木箱子里,箱子里的土都是提前掺好肥的肥土,浇了水后派专人看管。
地窖也挖得差不多了,庄子上本来就有地窖,是用来放过冬的白菜萝卜的,地方有限,又往大扩了扩,也就一天的时间就完活了。
叶寒瑜特意调了一部分侍卫过来守着这些种苗和庄稼,因为这些东西太珍贵了,事关大兴百姓将来能不能吃饱饭的问题,是一颗秧苗一颗作物都不能损毁的。
夫纲不振
顾婉宁还不放心,又让人在山角下的那片地外围上了木栅栏,哪怕是野猪下山也不能冲进建好的暖棚里。
接着她又在庄子周围大面积购买土地,本来她这庄子就是皇上赏的,庄子上从管事到厨娘还有几名护卫全是皇上安排的人,没隔几天皇上就知道她师傅给她弄了三种近万斤新粮种的事,干脆将皇庄周围的三千亩地全部征用了,直接赏给了顾婉宁,种花生那事五皇子可是说的很清楚,是老六家的教老五家的种的,那这新来的作物说不定她也能种好呢!
顾婉宁的庄子一下从一千多亩的小庄子变成了四千亩的大庄子,这下总算觉得地够用了。
这么一折腾就过了七八天,原本她还想再住两天,看看那些土豆什么时候能长出苗来,但,直接被黑脸郡王拎到马车上。
回府的马车上,叶寒瑜黑着脸抱怨:“一走就是小半个月,不接你你还真打算在庄子上长住了是吧?”
他这些天起早贪黑的查案子,根本没办法继续往庄子上跑,结果这小女人就敢给他不回来了!
顾婉宁:……她这不是在做正事吗?臭男人有什么好气的?
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他竟然真的当着一群下人的面儿将她拎上了车!哼!她不要面子的吗?
有机会她还回来,以后就长住庄子上!
“说话啊~那些庄稼就真的那么重要,让你乐不思蜀吗?”
顾婉宁转过身子撩着帘子往车外望,她才不要和臭男人说话!
叶寒瑜脸更黑了,问她话她竟然还敢不理人了,他这是夫纲不振啊!
不行,干脆挑个日子圆房吧,要不然这小女人就要上天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郡王府上,府上的下人知道女主子回来了,高兴的就跟过年似的,主子不在府上,这满府里除了叹息声就是叹息声,后院的几个侍妾连饭量都变小了。
苏木一张脸差点笑成了菊花:“王妃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府上今儿特意收了一批新鲜的鱼货,都给您送到正院的小厨房了,还有宫中赏下一批打理得极好的菊花,您看了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