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
“太子以为两年前诱我弟弟欠下几十万赌债,让他在我书房中放了一封投敌叛国的信,本官就能为太子所用是吗?可惜,本官早就将这件事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算计本官,让本官将计就计,看看太子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本官只是听主子的话假意归顺于你,何谈背叛?”
太子就是太自以为是,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的父皇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偏偏,他们这些将领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赖,当然,皇上也给了他们充分的信任,这才能让他们对皇上死心塌地!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亲封的太子,又扫了一眼刚才还口口声声让他禅位的大臣们,这会儿倒是都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可惜,晚了。
“来人,将太子及其党羽一并拿下。”
眼见,殿外已经冲进一群侍卫,更有几个直冲冲的冲着他而来,太子急了:“父皇,你不能抓儿臣,你身上可是中了毒,没有解药,顶多一个月就会虚弱而死!”
辰王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悔改!自寻死路!”
皇上淡淡的觑了太子一眼,“朝阳殿里的龙涎香果然有问题,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朕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服了解药!”
“不,不,这不可能!”
“你看朕像是生病的样子吗?”有老六的媳妇儿在,你死朕都死不了!
懒得听他乱吼,皇上一摆手,禁卫军立刻上前将太子带了下去。
安王目光幽深的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心中的思绪真是千回百转。
【虽然早有预料太子不会成事,可属实没想到这败得也太容易了,看来以后我还要小心再小心。】
二皇子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我就说啊,想坐上皇位就得以德服人,以德服人,太子啊,还是太不成熟了。】
叶莫璅:【太子终于下台了,这下该轮到我家老六了,接下来,本王得想尽办法给老六铺路,就不信他得不了父皇的欢心。
哎呀,该死的太子,弄了这么一出,害得我从南边回来都没能回去看一眼自家王妃,也不知道王妃怎么样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七皇子:……【盼了那么久,太子终于趴下去了,可不知为什么,我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八皇子早就在被带上来那一刻就站在了叶寒瑜身后,他这两天被吓得不轻,总觉得,这么些人里除了父皇,只要六哥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大殿中终于安静下来,殿中却空了至少三分之一,但,刚才被拿下的人里,并没有武成侯和冯尚书。
人少了,视线就宽阔,皇上一眼就看到了垂着头的恒郡王。
“来人,将恒郡王拿下。”
恒郡王顿时一个机灵,“皇兄,不知臣弟犯了何事,您要抓臣弟,皇兄啊,您可不能听信别人的馋言,臣弟一直规规矩矩从没做过出格的事,您可要明查啊。”
这也就是在金銮殿上,若不然,他早就跑上去抱皇上的大腿了。
可惜他这次犯的事太大,任他说出大天花儿来,皇上也不会饶了他。
“你放心,朕自然要明查!”
恒郡王顿时涕泪横流,边哭边大呼着冤枉:“皇兄一定是有人看不顺眼臣弟,故意陷害臣弟的,那什么平陵的,臣弟都没听说过。
还有啊,要是金子,臣弟还可能偷采上一些,谁让臣弟穷呢,可那是铁啊,不当吃不当喝,私下买卖都犯法,臣弟弄那个不是疯了吗?”
皇上根本不为所动,待恒郡王被拖出大殿后,皇上直接宣布了散朝,临走前把辰王也一并叫走了。
出了金銮殿,辰王就在皇上身边哇哇叫上了,“皇兄下次您再出门臣弟也一定要跟着!
好家伙,您是出去潇洒了,臣弟天天跟那位打嘴仗,整天把臣弟气的要死,您知道臣弟多憋屈吗?
他还敢把辰王府围了……”
皇上就默默听着,一声都不搭他的音儿,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这货就敢蹬鼻子上脸。
辰王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皇兄您遇刺坠江的事发生后,臣弟便派人盯着太子,没想到,意外发现了一些事……”
皇上的脚步顿了下,然后挥退跟在身后的宫人,确定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辰王才继续开口道:“臣弟抓 了一名太子的暗卫,严刑拷打之下,那人才招了供……
随后,臣弟便查出您在幽燕遇到的丢孩子的那次就是对方在证实您的身份,他们也能忍,直到您到了江南才动手,那次出动的大部分都是北梁的杀手,但船上,有还有人帮了他们。
不过具体是谁的人,连太子也不知道。”
“你是说,太子身边有人被买通,坠江那件事还有外人插手了?”
辰王点头。
皇上的眸子不由越发暗沉。
……
迷晕
相比与前天就被围了起来的其它府邸,武成侯府是在今日早上被御林军围起来的,席景亲自坐阵,他也不进府,就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武成侯府门前,等侯皇上的旨意。
侯府中,武成侯早在府门被围上时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刻交待夫人和儿子赶紧收拾东西,他们会从府上的密道 离开。
秦夫人配合的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出了内室时手上还端着一杯茶水,“侯爷快喝口茶,瞧瞧您这脸上都是汗。”
武成侯本心急逃走,但是夫人亲手端来的茶,他还是接过来痛快的喝了,正好他也有些渴,一杯茶一口没剩。
“云棋怎么还没来,咱们现在是要逃命,他不会是想把家都搬走吧?”
秦夫人轻抚云鬓,脸上丝毫没有即将逃亡的惊慌与不安:“侯爷再等一会儿吧,棋儿应该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