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云妃将整件事都交待完了,“皇上,妾身求您,一定是老六查到了什么,这才给臣妾下的毒,您一定要帮臣妾要回解药啊~
就算臣妾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是,他身为小辈也不该对妾身下毒,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皇上可一定要治他的罪。”
皇上突然抬起了头,看向床上那个满脸沧桑长满皱纹的脸,“毒妇!让你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朕看,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才是!
司院正!”
一直没敢离开的司院正赶紧走了进来,“微臣在。”
“云妃又晕过去了,而且可能一直都不会醒了,你明白朕的意思吧?”
司院正朝床上一瞅,云妃正瞪着惊惧的大眼,看着怒气腾腾的皇上。
他瞬间明白了,皇上不希望云妃再清醒下去了。
再次打开药箱,取了里面的针灸包,从中抽中最长的一根朝病床走去。
云妃惊恐的大叫,声音老迈又嘶哑:“不要,不要,你滚你滚!皇上你说话不算数。”
司院正以为要使用点暴力的,然后云妃又将自己吓晕了过去。但,那根银针依然落在了云妃的头上……
“启禀皇上,云妃娘娘已经离大限不远了,微臣医术不精,没能将云妃唤醒,实在是有愧皇恩,微臣……”
“即是医术不精,那就罚你回家练习医术,一月之后再回来继续当值。”
云妃凉
司院正赶紧态度诚恳的领了罚,而后,背着药箱脚步轻快的出了景阳宫。
回了太医院后司院正就开始收拾东西,并将一些事情交给太医院中的其他太医负责,他的小徒弟不明所以,便问道:“师傅,您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啊,还把手头的事情交给了别人?”
司院正叹了口气:“哎,你师傅我学艺不精,没能将昏迷不醒的云妃救醒,皇上罚为师回家勤学医术,一个月后再来宫中当值。
那小徒弟顿时不愤的道:“云妃娘娘的病本就来的蹊跷,太医院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怎么能就因为您治不好云妃娘娘就罚您呢?”
司院正的大儿子:……这小师弟是不是太单纯了点儿。
司院正抬手就给了小徒弟一个脑瓜崩,“赶紧给我闭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好好在宫里当差,有事找你师兄,师傅先出宫了。”
小徒弟也知道自己失言,可他还不是为了师傅鸣不平?
咦,不对啊,为什么师傅都被罚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生气?
而且,师傅走的时候,背影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些些的,雀跃?
司院正:臭小子懂个屁!在宫中干了大半辈子,就没好好歇息过,这次皇上大发慈悲,竟然舍得放他一个月的假,而且还是带薪的,他能不高兴吗?
二皇子次日一进宫就知道了父皇命司太医为母妃诊病,因治不好母妃还被罚了的事,母妃这几日原本就是经常昏迷,就跟睡着了一样,谁喊也不会醒,就觉得司院正被罚还真是挺冤的。
而且两夫妻觉得,就是哪一天母妃突然长睡不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她实在是太老了。
本就是熬日子,因为有皇上的插手,又昏迷不醒,这样的情况下云妃还能活上几日呢?
……
战王看着房中的女子,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躁热,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直接将床上的女人掐死,试着拉了一下房门,但没拉开,房门明显被人在外面被人锁上了。
他走至窗前,床上的女人还想试图诱惑他,他走过去直接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
随后打开窗户,这是客栈的二楼,后面是条小巷,小巷里此时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迅速迈腿从窗上一跃而下。
落地后,刚好有人路过小巷口,那人好奇心还挺重,径直就进了小巷里。
“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病了吧?”
战王眼见着那女人伸出一只手朝他的脑门上贴,他抬手就要将人擒住丢开,谁曾想,竟被那女人躲开了。
“别乱动,我只是看看您是不是发烧了,放心,您可是堂堂战王,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您吃了是怎么着?”
冰凉的手掌在战王的脑门上轻轻一贴,而后一触即离,“坏了,您这是发烧了,得赶紧去看大夫,您还能走吗?
若是走不动,我就让婢女去王府叫人,不然,我知道附近就有家医馆,可以帮您指路。”
战王心知自己不过是被下了那种药,根本就不是发烧,只是,他若再不离开,被楼上的人发现,对方肯定还会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回去。
此时的他已经头脑发胀,看人的视线都有些不清晰了,他抬脚就往巷子外走,凌霜霜见他几次要摔倒咬了咬牙,干脆跟了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先声明啊,我可没有占您便宜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战王大人摔出个好歹来。”
说罢她又吩咐自己的丫环:“快,去外面叫辆马车来。”
丫环赶紧跑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亲!”战王往回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既已去叫了马车,那就没必要让人家扶着了,对女子家的清誉有损。
哪知,他手刚一抽出来,身体就又是一个踉跄,人眼瞅着就要摔倒,却被身边的姑娘一下子给拉了回来,可是他实在是太重了,被这么一拉,立刻撞进了人家姑娘怀里,两人的身体都贴在了一处。
紧跟着,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你就不能老实点吗?本来没什么,现在被你这么一闹好像真有点什么似的!
若不是因为你就是我自小就崇拜的战神,你真以为我愿意多管这闲事吗?”
女人好像真的被气到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红润润的小嘴嘟着,莫名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