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容烟不予置评。
谢楚抱怀,笑得深沉,“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丘韵桐很快要回锦城了。”
“丘韵桐什么时候回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容烟腰杆挺得笔直,“我和顾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人穷志短,但永远不会去给别人的孩子做后妈。”
“有志气。今儿我可记下了。”谢楚撇嘴,“别等哪天打了脸。”
“阿楚,容烟,你们去哪儿了?”谢母的喊声从客厅传来。
两人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笑,先后走出书房。
容烟回到君悦府,洗完澡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后天是她和谢楚举行订婚仪式的日子,她总担心顾行的电话会打进来,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醒来,习惯地拿起手机,顾行竟然在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醒了吗?参赛的图纸改得怎么样了?】
容烟汗颜,没回。
远在京城的顾行正在晨跑,还不时地瞄着手机。
五公里结束,也没等到他想要的回应。
哪怕一个简单的“嗯”,“哦”都没有。
或许她在睡觉,这样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中午,顾行接到谢中衡的电话。
谢中衡喜不自胜,“阿行,告诉你个好消息,阿楚明天要订婚。我让阿楚亲自把请帖送去了律所,但总觉得还是给你打个电话才稳妥。”
“谢楚真的准备结束单身了?”顾行有种不好的预感,“订婚对象是哪个?”
“就是容天德的女儿,容烟。上次你去家里见过的。挺好的女孩子……”
谢中衡只顾分享自己的喜悦,完全没注意到顾行的反应。
“阿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你和阿楚是一对儿异姓好兄弟。明天一定要来参加阿楚的订婚仪式。”
顾行敷衍着说,“谢叔放心,我一定会去参加阿楚的订婚仪式。”
攥着手机,顾行心里扎了根刺儿。
明明猜到容烟是在和谢楚做交易,但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
找到容烟的号码拨过去,铃音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女声:
“顾律师又想我了么?”
两个选择
顾行电话打来的时候,容烟刚吃完工作餐准备小憩。
悠扬的来电铃音令她心虚不已。
谢家给顾行的请柬被她撕碎扔垃圾桶了,顾行的消息不会这么快吧?
无论顾行知不知道她明天要和谢楚“订婚”,这个时候她放低姿态总是没错的。
铃音快要结束的时候,容烟才走进卫生间点了接听键,温柔地问:“顾律师又想我了么?”
“容烟。”顾行冷冷叫出她名字。
她的后背瞬间凉意嗖嗖,小心地应了句“嗯”。
“我让你和谢楚断干净,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顾行平淡的语气下是极度的克制。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容烟颓败地拍了下额头,开始坦白:“谢楚的公司急需大量资金,谢家老两口想早些让谢楚……”
“这些都不是你和谢楚举行订婚仪式的理由。”顾行打断她,“容烟,答应谢楚的时候,总该与我商量一下吧?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碰到我的底线。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明明说得不急不躁,容烟却听得惴惴不安。
“一,马上打电话给谢楚,明天不会出现在订婚仪式上。”顾行声音森冷,“第二个,你爱干嘛干嘛,从此以后,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顾行,我都答应谢楚了,谢妈妈对我又好,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放人家鸽子呢?”容烟低声细语地解释,“明天只是一场简单的订婚仪式,下周我一定会和谢楚撇清关系。”
“简单?”顾行嘲讽地说,“谢氏唯一的继承人订婚仪式能有多简单?”
“我和谢楚订婚只是走个过场,好让谢中衡给谢楚的公司提供经济支持,根本影响不到我和你的关系。”容烟据理力争。
她和谢楚订婚是场交易,她和顾行之间也是一场交易。
既然都是交易,又影响不到彼此间的实质利益,为何非要斤斤计较呢?
大家各取所需,相安无事不好吗?
顾行沉默了会儿,凛声道:“容烟,该说的我都说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顾行,我和谢楚——”容烟刚开口,顾行已结束通话。
容烟心里乱糟糟的,抽出支烟点了两次都没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