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顾行的目光炽热又无奈,替她打开房门,“我是孩子的爸爸,就算你不要他,也该提前让我知道。”
“好。”容烟闻言,想哭。
“外面路滑,开车小心点。”顾行在她进电梯时又嘱咐了句。
电梯门关闭的刹那,顾行的整颗心都凉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容烟走后,顾行在门口站了许久。
在他的认知中,他才是这种隐秘关系的主宰者。
但刚刚和容烟的“交锋”中,他一次次顾及到容烟的情绪,做出让步。
接到叶温言约他泡吧的电话,他二话没说开车赶到。
叶温言似乎心情不好,点了很多啤酒,顾行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已经喝得微醺。
“挂彩了?”叶温言一眼看到顾行下巴上的抓伤,笑问,“被容妹妹给挠的?”
顾行摇头,“锦绣里养了只猫儿,不小心被抓了下。”
“家养的猫儿都乖,只怕抓你的是只野猫。”叶温言也不点破。
钟睿和周淮礼没来,两人说话少了很多禁忌。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自甘堕落。”叶温言举着手中早就空了的啤酒瓶,低笑不及眼底,“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真踏马没意思。”
顾行心中藏着事儿,拧着眉头喝了一瓶啤酒,就有些招架不住。
“行哥,你和容妹妹怎么样了?我可听说容天德去世,都是你在出人出力。”叶温言哪壶不开提哪壶,“准备好做容家的乘龙快婿了?”
“你耳朵够长。”顾行嗤了声,“管好你的嘴,我的事儿少惦记。”
“邱韵桐前几天旁敲侧击打听你和容烟的关系,我回了句不知道。”叶温言说着打开手机通话记录,“瞅瞅,没骗你。”
“别在我面前提邱韵桐。”顾行眉头微卷,开始套他的话,“我记得你说过,容烟不是容天德的种儿。”
叶温言呵呵一声,“原来你惦记的是容妹妹。关于容妹妹的身世,我还真有点内情,想听是吧,今儿你买单。”
“墨迹!”顾行嫌弃地瞄他一眼。
“我听到的也不知道是第几手消息了,只能是据说哈——”叶温言顿了顿,低声道,“容烟妈妈是个漂亮又不安分的女人,嫁给容天德之前就有个相好,相好家里穷掏不起彩礼,才被逼着嫁给了容天德。”
短短两句话,并没有打消顾行的疑虑,“后续呢?”
“后续嘛——容烟很可能是她妈妈和相好生的。”叶温言歪着脑袋,已带了几分醉,“后来她妈跟着一个喜欢她多年的老男人出国了,至今杳无音信。”
“你的话太水,等于没说。”顾行拧开一瓶酒,递给叶温言,“再替我打听点干货。”
“如果打听到更有意思的,怎么谢我?”叶温言已准备好坐地起价,“我有个朋友,锦城政法大学毕业,想去你律所实习,开个绿灯呗?”
“年后会有一次招聘,笔试,面试,过了就签用人合同。”顾行说得有板有眼。
“如果能过,我还找你?”叶温言笑着怕了下顾行的肩膀,“行哥,我朋友考两次‘盛行’都被涮了。”
顾行摇头:“盛行不养废物。”
“别说得这样高尚。容烟是怎么进华霖的,你不比我清楚吗!”叶温言怼道,“这个绿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开。”
顾行自知逃不过,抿唇:“把你朋友的信息发过来,我安排。”
“这才够意思。”叶温言急忙点开手机,给顾行发了条微信。
顾行一眼看到“冉月”的名字,笑出声,“还没断干净,嗯?”
“断了,就是偶尔会藕断丝连。”叶温言也附和着笑,“男人嘛,都有劣根,对曾经爱过的女人无法做到真正绝情。”
“郑沅呢?”顾行忽然问。
“郑沅?”叶温言眉眼间全是嘲讽,“充其量只是个感情生活的调剂品。这种温良贤淑的,新鲜感一过,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喜欢就别招惹。”顾行挑眉,“你花花肠子用在冉月身上,别霍霍人家良家妇女。”
“还真霍霍了,我正发愁怎么办呢?”叶温言低声嘟哝完打量起顾行,试探地问:“想给容烟打电话,让她来喝一杯。”
“她最近戒酒了。”顾行眼眸微翕,“这种事儿少喊她。”
“戒酒了?”叶温言勾唇,“真是稀奇,为你吗?”
顾行没再应声,拿起一瓶啤酒喝起来。
“你俩分分合合的,走到哪一步了?”叶温言忽然来了兴致,“我倒想看看行哥是怎么处理旧爱新欢的?”
“什么旧爱新欢,我没你那么渣。”顾行眉眼间黯淡下来。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几瓶啤酒下肚,他满脑子都是容烟的影子。
在听到容烟说需要再度考虑孩子的去留时,他心中是强烈抵制的。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留下她腹中的孩子。
两人离开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