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知道就算进去也不一定能见到叶温言,又在微信中给谢楚发了条信息:谢公子好人做到底吧,帮忙打听一下叶温言在哪个病房,我要尽快见到他。
也就一分多钟的功夫,谢楚的电话来了,说已经安排好了。
容烟和郑沅被顺利放行,走进医院大门,看到有个年轻保安在等着她们,说要带她们去叶温言所住的病房。
两人同时舒了口气,殊不知此时的顾行已完全黑脸。
容烟和谢楚旁若无人的互动,令他的嫉妒之火越烧越烈!
如果不是郑沅在场,他一定要揪住容烟问一问她和谢楚什么时候熟到这种程度了!
容烟远去的背影,令他抓狂。
理智如他,明明都一刀两段了,为什么还会生这种闲气?
以叶温言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这个时候见到郑沅,肯定会火冒三丈,如果容烟再不知天高地厚地去他面前掰扯,事情只会恶化。
转身离开才是明智之举,但他却鬼使神差地进了新安医院。
刚到叶温言所在的楼层,就听到郑沅的哀求声从特护病房中响起。
“叶温言,我替郑腾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他!他还要高考,求求你出具一份谅解书吧!”
“如果他留下案底一辈子就完了!我和郑腾已经没有妈妈了,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放他一马……”
郑沅的哭声令人心碎。
叶温言说话的声音不大,即便顾行没有听清,但从郑沅崩溃的哭声中已猜到叶温言的态度。
他在电梯口找了张椅子坐下,点支烟抽起来。
一支烟还没抽完,容烟就扶着郑沅走出特护病房,进了电梯。
从他身旁经过时,容烟神色凝重,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种漠视,无异于在他心尖上扎了根刺儿。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顾行回到病房,躺床上的叶温言冷着脸开怼,“为了姓容的女人,连兄弟都可以出卖!顾行你给我记住咯,在郑腾进去之前,我不见郑沅和容烟!”
“好。”顾行没有为自己辩驳。
半小时后,周淮礼说叶温言现在需要休息,下了逐客令。
顾行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在马路上找到自己的车。
不料,却看到容烟正俏生生站在他车子旁边。
怕他对你别有用心
顾行看到容烟那刻,心中有股莫名的欢喜。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大半夜在路边等他,不过是为了别人。
“让开。”
顾行想到在医院她对他的无视,说话的口气很是生硬,无情。
容烟站在原地,态度比在医院好了不知多少倍,“帮个忙?”
“理由?”顾行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容烟语塞。
睡过,有过孩子,这些理由非要她说出来么?
“对你这种翻脸比翻书都快的女人,我实在想不出帮你的理由。”
顾行狠下心来,把她往后一扯,快速拧开车门。
“叶温言现在油盐不进,只有你能帮郑腾。”
容烟疾步走到他对面,言辞诚恳,“你是律师,应该知道一个还没参加高考的孩子,一旦有了案底,他的人生就完了!”
“正是因为我是律师,才对‘罪有应得’四个字深信不疑。”顾行声音冷如寒冰,“都是成年人,做了,担责就是。”
容烟没料到顾行如此不近人情,强忍着内心的不悦,再次为郑腾求情。
“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容小姐和谢公子交情深厚,还用在我面前低三下四么?”顾行依旧不为所动,眸底全是冷嘲热讽。
其实他打心眼里想帮她们,但只要想到容烟不听他的劝阻找谢楚帮忙,就莫名来气。
好像只有把话说得这样绝情,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话说到这份上,容烟也不甘示弱地挺起腰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锦城不止有顾律师,还有谢公子呢!”
顾行的目光在容烟的话语中越发森冷,他坐进车内,重重关上车门。
车子绝尘而去。
在冷风中站了许久的容烟,有些头昏脑涨,颓败地开车回了寓所。
天没亮,她再次发起烧来,只好又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